這次,肖璟辰感到了疼,這才緩緩睜開了眼,看過麵前的餘願。
那張在無數場夢中,令他魂牽夢繞的麵容,此刻早已寖滿了淚水。
本豔色絕世妖姬般的長相,此刻卻雙眸通紅,惹的肖璟辰對她多了幾分憐愛。
剛才,若不是餘願真的掐疼了自己,他今晚興許真的會要了她。
這是來自一個男人的本性,也可以說,是他肖璟辰的本性,隻屬於他餘願一個人。
自成年以來,無數次百轉千回的夢中,都有餘願的身影,隻不過那時總是模糊的,看不清。
有時,他甚至不想醒來,因為一旦醒來,就會摸去空空的床榻,在自行解決,才能把這欲火熄滅。
那年,他還是副將,一群老將們,曾帶他去過煙花地。
特此,還為他請了一個頭牌,彆說床事了,就連看對方一眼,他都覺得惡心。
後來當上了輔國將軍,名門貴女前仆後繼,可沒有一人能入了他的心,甚至連看都不看。
也因此,在都城中,有人編排他,戰場上是個男人,可榻上卻不見得。
可他心裡知道,此生此心此身,唯有一人才可喚起他的欲望。
直到那夜見到了餘願,更加篤定了!
餘願渾身濕透,被嚇的不自覺的顫抖。
在春桐時,她雖經常穿著男裝出門,也跟著姑母和曾風眠去過不少地方,自認為見過很多世麵。就連教人談情說愛的禁書也偷偷看過一些。
可剛才,她所感覺到的一切,卻把她真的嚇到了。
她看著,肖璟辰額邊青筋鼓著,似咬著牙,脖頸上的喉結,還在不停地動。
在這蒸騰熱氣間,她恍惚著,仿佛覺得麵前的肖璟辰,像極了一個人
像誰?在此刻她想不起來,隻是他的某個動作或是某個瞬間,似曾相識。
肖璟辰再忍,儘量的撇過頭,不再看餘願。
最終,他拍起水花,大喝一聲“無趣,本君不喜用強!裹著披風,走吧!”
餘願聽的出來,這聲音中,帶有克製和隱忍。
她慌不擇路,從高高的浴桶中翻出,腳底打滑,險些跌倒。
直到聽見關門聲,肖璟辰才微微睜開眼,額邊的青筋才慢慢退去。
樂正和狐環,正尋來莊師,打算在甲板上賞月,暢飲一番。
誰料,三人見餘願裹著肖璟辰的玄色披風,頭發濕漉漉的,還頂了幾片花瓣,從將軍的廂房裡出來。
三人麵麵相覷,一時間都忘記了手裡的酒壺,齊齊灑翻在地。
“咣鐺”三聲,才把思緒拉回。
莊師顫抖的說不出話,狐環不解的撓著頭。
隻有樂正,微微一笑,點了點頭“對嘍,這就是對了,按照話本上,倆人已經相識些時日,是該進行下一步了”
莊師連手上的拂塵都不要了,拍著巴掌,激動道“快!快來人!伺候筆墨!貧道要給開元帝寫信!”
不知何時,鶴遷子站在船廊處幽幽道“莊師,我這裡有開元帝親賜的禦鴿,可對你有用啊?”
莊師撩開了礙事的道袍,三步並兩步,爬上了船廊“鶴醫仙,最醫貧道心啊!”
狐環皺著眉,抬頭見倆個瘋子,圍著一隻鴿子轉。
又側頭見樂正,笑的滿臉紅光,他抬手拱了拱樂正“這是”
樂正不聽,嘖道“本應如此,你不懂的”
“我是不懂,你到說啊!”狐環急的要跳腳。
卻聽樂正悠閒道“不可言傳,隻可心領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