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開元帝不耐煩的揮揮手“與寡人,不用那些虛禮!走近些,讓寡人看看,是否結實了許多?”
盛為起身站起,身高同肖璟辰一般,但是長相卻沒有肖璟辰那般英武,陽剛中,帶著一絲優柔書生氣。
見盛為走近,開元帝起身,拍了拍他的寬肩。
笑道“那年你去鏡山,走時才到寡人的肩膀,如今,竟比寡人高了一頭多!好啊,好啊,我雍都男兒,各個卓爾出群,既有安陸君這般英勇善戰的將軍,又有像為兒這般的經世之才。”
“即便你父親不說,我也會將你重用,既你已去過了溢昌,那碼頭一事,寡人就交予你經管,莫要出亂子,讓寡人憂心。”
盛為伏身行禮“臣,盛為,定不負聖上期望。”
肖璟辰冷著眸子看著盛家倆父子,盛為還年輕,自然比不過盛良翰的老謀深算,眼中充斥著良善之態。
今日,盛良翰一是助盛為仕途,二是趁著溢昌無人看管,擴大盛家的勢力範圍。
開元帝當然也知,但這些年,為了報答當年盛家的恩情,總是多多給予助益,從未吝嗇過什麼。
酒過三巡,眾人也都熱鬨了起來。
盛為帶著杯盞,走到了肖璟辰麵前,拱手道“安陸君安,在鏡山書院時,就聽聞雍都的輔國將軍、安陸君在戰場上,如何驍勇。今日一見,果然不凡。”
肖璟辰起身“都說子肖父,這盛大人方正賢良,想必小盛大人也不會錯。”
說著,倆人捧起杯盞,碰了杯。
盛良翰坐在對麵,抿過杯中酒,微笑著,暗暗的看著肖璟辰。
“為與安陸君,一見如故,改日,定去安陸府叨擾一番,到時候,隻求安陸君莫要嫌。”
“平日裡,我軍務繁忙,大人如要來,可提前知會,我備好酒席,候著大人。”
倆人正寒暄時,盛為的奴仆來到身側,在耳邊輕語了幾句。
盛為臉色一沉,隨即看去肖璟辰,似想開口說什麼,可又吞了回去。
“好,一言為定。現下有些事要處理,就先失陪了。”
“小盛大人,請便。”
倆人互禮,肖璟辰又抿過杯中酒,眼神犀利,看著他的背影。
盛為忽從旁邊過,湛藍色的袍子隨風擺動著,晃到了一旁的鶴遷子。
鶴遷子剛要飲酒,一股藥香味鑽入了鼻腔內,使他停了手。
他微微擰眉,抬眼便看到盛為從他麵前匆匆而過。
“好奇特的藥香”鶴遷子狐疑道。
看著那抹湛藍背影,出了男賓席
他與肖璟辰不謀而合的對視了一眼,倆人誰也沒說話,卻略懂彼此心中所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