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多時辰後,空青騎到了都城城門處。
赤金牌匾,雍都二字,懸於門上。
餘願昂起頭,仰視著城門,她遊曆時,並未來過雍都。
姑母喜歡遊山玩水,不喜觀城市繁華景色,她總說那一堵堵看似堅實的城牆,其實是個巨大的籠子,關住了城裡每一個人。在慢慢消磨下,眼裡便隻有權利和金錢,沒了靈性,也失去了生命。
這城牆,是她見過最高最厚最堅的。城門口,要入城的人,排成隊,接受士兵的查驗。
空青緩了速度,騎馬走到城門口,出示了「辰」軍令牌,無人敢攔。
更何況,整個雍都,隻要有她一個女將軍,整個雍都得將士都認得。
雍都街巷不同春桐那般,總是綠草成蔭。也不似溢昌,街道上全是通商的車隊,販賣的叫聲不斷。
寬闊,是餘願對雍都的第一印象,左右兩邊各走三匹馬拉的車,也不妨礙四邊在走人,和商販的生意。
她用帕子捂著嘴,支吾道“好寬的街道,嘶~”
空青笑道“你終於說話了,我還以為你變成啞巴了。”
餘願搖了搖頭,又憋出了倆個字“嘴疼。”
空青無奈的搖了搖頭,隨即拐彎去了雍都最好的醫館。
平日裡「辰」軍出行,都會跟著一名醫士,但都是流動的,例如鶴遷子。
可回到都城,如有事,都會請宮中的醫士到安陸府。
可今日空青掂量了一下,覺得不妥。
餘願的身份是個丫鬟,今日的傷正是公主罰的。要是去宮中請醫士,傳到四公主那裡,那餘願真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。
鶴遷子又不在都城,索幸不是什麼大病。
想到這裡,空青勒緊韁繩,停下馬,扶著餘願進了一家醫館。
醫士看到了空青一身男裝,便猜到是宮裡的人“這宮裡貴人多,打上幾下也是家常便飯,可這也打的太過厲害了一些。”
突然,空青想到了盛為給的藥膏,她取出,問過醫士道“幫我看看,這個可用嗎?”
那醫士,打開白玉盒,先是聞了聞,又輕輕摸了下“有此藥,你還來我這裡作甚?這可是玄安秘藥生肌玉膏,聽聞,專門是給達官貴人用的。治療膚病堪稱一絕,就光裡麵這味玄花,一年才開上幾天,還長在玄安千裡荒無人煙之地,算是上上等的藥材了,萬金難求啊。”
“當真這麼厲害?”
醫士道“你塗上生肌玉膏,我在給你開幾副化淤的藥,配合著來,好的會快些。”
空青心裡打起鼓,這小盛大人,為了結識「辰」軍,竟然下這麼大的本錢救治一個丫鬟,不行,待將軍回來一定要告知。
一刻後,二人再次上馬,回到了安陸府。
皇家獵場上,此時已到了晚上,眾大臣都喝的興致高昂,有的去打獵,有的在比試。甚至,有的還趁機,與未婚配的女子,相看一番。
肖璟辰喝的不算多,但也不算少,想與他攀附的人很多,令他難以抽身,直到盛為的出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