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環欲哭無淚,這是招誰惹誰了。
樂正在旁微醺道“晚了晚了”
狐環懵“什麼晚了?”
樂正一撇嘴,從懷中掏出了話本子,拍了拍道“英雄救美,救晚了”
盛為眯起眸子,不安的揉搓著手指,心裡已然有數了“什麼不近女色,看來,餘願在那安陸府,也並非全然安全。”
正盤算著,讓墨夏牽馬過來,就被盛良翰的車夫喊住。
車夫趕著三架馬的軒車,盛良翰則撩開了車簾,收起了憨厚的笑顏,冷臉道“上車,回府。”
盛為知道盛良翰為何板著臉,隻好硬著頭皮上了車。
馬車上,盛良翰微眯著眼睛“為兒,今夜為何這般衝撞四公主?”
盛為自然不會說出餘願“沒什麼,兒隻是,看不慣四公主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。”
“當真?隻是看不慣?還是有彆的什麼?”
“少時,兒每次入宮,您都讓我去請安,可她公主府,從上到下,沒人看的起我盛家,我又不是三歲娃娃,自然心裡明白。”
“不管怎樣,你要時刻記得,她是聖上的親女兒,也是除了八公主外的,唯一一個成年的女兒。聖上對她,隻有寵的份兒,你不可自尋麻煩。”
“兒子知道了,父親放心。”
盛良翰長出一口氣,拍了拍他的寬肩“盛家終是你的,切記,莫要因一時心燥,毀了基業。”
盛為暗自垂眸,今日確實做事欠考慮了,隻是他一想到餘願那張通紅腫脹的臉,就顧不得彆的了。
忽又惦記起餘願了,盛為撩開了馬車上的簾子,看著路的兩旁,似有些心急。
四公主營帳。
李嬤嬤焦急的喊著“哎呦,我的好公主,您可千萬彆動怒。”
富麗堂皇的營帳內,跪了一屋子侍女,剛才獻舞的舞裙,也被撕成了破布,丟在地上。
肖璟雅坐在梳妝台前,胸脯起伏,喘著粗氣“盛家人果然厲害,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他了,竟敢在父皇麵前說我的不是。”
“還有那個李南淑,這等蠢貨,李嬤嬤你是如何尋來的!”
李嬤嬤心中發虛,李南淑的賭徒父親托關係找過來,打著海太傅的名義,塞了不少銀兩給了李嬤嬤,就為了讓李南淑在眾臣麵前獻技,好攀個貴胄。
她低著頭,神色慌張道“是奴婢疏忽了,想她海家,是個知書達理的,李南淑又長相平平,家中除了,告老還鄉的海大人外,就在沒有官職的人了,本是個好拿捏的。誰想,半截殺出來個小盛大人。”
李嬤嬤不愧是宮中老人了,自然懂得避重就輕,把事情又推到了盛為身上。
肖璟雅一想到盛為那張臉,還沒熄滅的火,又再次湧上心頭。
轉頭,便看見梳妝台上,還擺著他送來的珍寶,她氣的一把全推在了地上,晶瑩珠翠,如銀河般,灑了一地。
李嬤嬤見狀,伏身道“公主,老奴有個猜測,不知當說不當說?”
“還不快講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