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,屋內有腳步聲音,打開了門。
屋裡隻點了一個燭台,暗的很,肖璟辰端詳著餘願,她還穿著今早那身緗葉色的羅裙,裙上並沒有破壞的痕跡,證明身上並未受傷。
可餘願卻一直低著頭,使得肖璟辰有些看不清。隻是好似看到臉頰有些隱隱泛紅。
“將軍安,這麼晚,是否有事要吩咐奴做?”
肖璟辰沒說話,剛沉了的心,又加快的跳動起來,眸中寫滿了“擔心”二字。
可礙於後麵有倆個侍衛,他輕咳著“今日怎麼和空青提前回來了?本君還在獵場尋你們呢。”
餘願低頭行禮“將軍恕罪,今日,奴不小心磕壞了臉,空副將,帶我先回來了,我們走前同狐副將說過的。”
“行了,拿著你要的東西,跟我走。往後你不住這裡。”
餘願本來都要休息了,怎麼就不住這裡了?
她應著,片刻拿過小包袱和幾副藥包,跟在了肖璟辰的身後。
肖璟辰對侍衛道“讓王管事,把我旁邊的那間廂房收拾出來,以後她住那裡。”
倆個侍衛應著,轉身去找了王管事。
夜深了,北院,因為人少,並未點了那麼多燈。
餘願的臉是腫的,走起路來,有些頭重腳輕的感覺。
幾次磕絆後,一個踉蹌,撲向了肖璟辰的寬背上。
她邊道歉,邊起身“將軍,奴沒看清”
肖璟辰知道緣故,又怎麼會怨她,從腰中抽出了骨陽劍。遞到了餘願麵前“來,本君牽著你走。”
餘願怔了下,伴著昏暗的光線,望去了肖璟辰側影,遲疑道“牽著?”
“到廂房還需再走一段,不要耽誤時間,本君還有軍務要忙。”
“哦是!”餘願一把抓住了骨陽劍,劍柄上冰的很,但她的心裡卻莫名的升了,絲絲暖意。
她沒再抬頭看肖璟辰,不知道肖璟辰臉上,早已在月光映射下,泛起了紅。
餘願暗想著“多麼好的機會,夜深人靜,四下無人,可我卻腫成了豬頭,連路都看不清。要是此時,用這把劍,逼問肖璟辰,他會不會告訴我關於「茶花」印的事。”
想著,前麵就出現了一隊巡邏士兵,抬手道“將軍安。”
肖璟辰沒說話,隻是拉著餘願速速離去。
餘願吞咽著口水,打消了剛才的念頭,既已入了安陸府,還愁沒有機會嗎!
想著想著,便到了廂房。
幾個侍衛,正端著水盆前後打掃著。
王管事見將軍用劍牽著一個女子,瞬間明白了,拍著大腿,心裡那叫一個悔。
即便在木訥的人,見到這一幕,也該明白了肖璟辰的心思。
他笑道“將軍,這廂房平日也不住人,疏於打掃,不如先讓姑娘移步,去您屋裡歇一歇。”
肖璟辰一愣,看過王管事,畢竟歲數大些,就是比狐環和樂正善察冷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