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歲安好!
就在倆人僵持不下時,王管事敲門道“將軍,廂房準備好了。”
剛一番激烈言辭,餘願本身腫脹的臉,好像又深了一度。
她深吐一口氣,打開房門,又回身匆匆行了個禮“夜深了,奴走了,將軍休息吧。”
說話的語氣,很是暴躁,就連王管事都愣了一下,隨後又點頭暗暗稱讚“這丫頭,脾氣竟如此有血氣,不愧是將軍看上的。”
肖璟辰想攔著,可還沒說話,就見餘願轉了身,出了房門,他咬牙道“一會鶴遷子會來,讓他直接來尋我。”
“鶴醫士?哦好的。”說著王管事就挪動了身子,給肖璟辰讓了一條追妻路。
整個正院就倆處掌了燈,餘願不會走錯,踏入廂房裡,便要轉身關上門。
誰料肖璟辰的一隻手竟擋在了門上。
餘願皺眉,能看的出來,依舊很生氣“將軍何事?”
肖璟辰沒說話,隻是一把推開半掩的大門。大步向裡麵走去。
他細細的摸過家具,看看還有沒有灰塵,又摸過茶壺裡的水是否溫熱的。更甚的是,他竟然走去床榻,摸了摸細軟,見是綢匹軟絲的,心裡便踏實了。
餘願不解的看過,誤以為她剛才那番言論,激怒了肖璟辰,要將她趕出去。
她沒好氣道“將軍,若覺得奴剛才那一番言論不對,奴願意接受懲罰,但絕對不會認錯。”
肖璟辰見她一臉倔強,無奈的深吐了一口氣“罷了,你說的很對,無錯,今日即便是聖上來聽,也挑不出任何錯。”
“但”
肖璟辰轉過身來,邁著步子走近道“但,你要切記,無論何時何地,要先保住你這條小命,莫要意氣用事,來日方長才是正解。”
他的這雙眼實在生的好看,餘願被迫一心兩用,一半放在耳朵上,一半放在肖璟辰的臉上。
肖璟辰見她不說話,以為她的臉又疼了,道“我聽狐環說,你有一個藥膏?”
她傻愣愣的點了點頭,藍色墨瞳用了好大的力氣,才從他的身上挪開。
從包袱裡掏出那盒生肌玉膏“這個是一個叫盛大人給的。醫士看過了,說是非常名貴的好藥,可以去腫。”
肖璟辰拿在手裡,打開,聞了聞,除了帶有一些天然的花香味,其餘在無其他了,看著還算可用“過來。”
說著,就拽過餘願的袖子,拉到了凳子上,拿過一盞燭火,照在到了她的臉上。
用手摸過藥膏,又輕塗在了她的臉上,餘願覺得有些不妥,似想躲,誰知肖璟辰早就預料到了,扶過她的身子道“彆動,忍一下。”
那生肌玉膏有些冰涼,弄的餘願臉上又是癢癢,又是疼的,她的手抓了抓身上的衣裙,在忍耐著,可根本無用。
索性閉上了眼睛,抿過唇,不敢再動了。
肖璟辰邊給他擦臉,邊細細的看過她的臉。
她還是和小時候一樣,睫毛長長的,每次說話時,都透有一種古靈精怪的樣子。
現在看到這張腫脹的臉,肖璟辰心中又是心疼,又是忍笑,果然同蜂蟄,感覺腦袋都大了一圈似的。
“將軍,好了嗎?”
這左右臉都摸過了,可肖璟辰的手似沒有要停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