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疊被,有的掃地,有的則把衣服一件件的往她身上比劃。
她剛要開口,也不知道又是誰,拿來了寶釵就往她的發髻上插。
餘願被搞的暈頭轉向,隻好大喊了一句“停!”
幾名老婦才住了手,紛紛投來不解的目光。
她吞咽著口水,弱弱的問道“這是在做什麼?”
一名老婦道“將軍一早就讓,成衣鋪,珠寶行,還有胭脂水粉,鞋鋪,給姑娘送來最新最好看的衣服,任姑娘挑選。”
“是啊,現在他們都在外麵等著呢。”
“將軍還說,不讓打擾你休息,讓他們候著就是了。”
餘願看著,這一張張笑臉,更加篤定昨日的想法,肖璟辰根本沒把她當丫鬟看,難不成真的是因為那天在浴桶中的行為,肖璟辰他對自己
餘願還在思緒著,就聽外麵王管事道“姑娘,可都試好了?”
一個老婦圖省事道“要我說,姑娘長的俏,這春夏秋冬,四季的衣服,都留下來,還要在去其他鋪子看看,在多挑些花樣。這人長的好看,穿什麼衣服都好。”
說著,王管事便在外麵,笑嗬的應下了。
還沒說話,就見衣服入了櫃,餘願隨手挑了一件不顯眼的蒼灰色在身。
又讓老婦幫她挽了個單髻,插了個雪簪,留了一些額邊的碎發,擋住了腫脹的臉頰,便在無其他。
老婦們紛紛道“姑娘,花一樣的年紀,何必打扮的如此素?”
餘願沒說話,隻是知道在這府裡,不管肖璟辰怎麼看自己,自己一定要端正身份。
丫鬟就是丫鬟,不要忘記自己必做的事情。莫要讓旁人說三道四。
“我不喜那些花花綠綠的。”說罷,便行了個禮,送走了一屋子的老婦。
一個丫鬟,睡到晌午,已然是犯了大忌,怎還能滿身珠翠。
她走出屋,王管事不知從哪蹦出來了“姑娘,這是打扮好了?”
王管事見她身上沒有一點寶珠,還以為是沒打扮。
“您是王管事吧,昨夜太晚,都沒正式拜見過呢,說罷就要伏身行禮。”
誰料,王管事高呼一聲“哎,這萬萬使不得!”他一直跟著「辰」軍,自然了解肖璟辰。
多年來,除了空青外,無一女子入府,這回還是頭一份。
不說旁的,就光是安陸君,昨晚同這女子說話時的,溫柔語調,他就敢判斷,將軍這是真的動了情了,又怎麼會怠慢餘願。
“姑娘的臉傷還未好,將軍交代,一切都隨姑娘意,吃穿用度,不用姑娘擔心,有事情儘管吩咐就是了。”
“可我是來做丫鬟的,不是當小姐的。王管事,恐怕弄錯了。”
“哦,對,看我這個老糊塗,將軍說了,你若真的想做事,就去抄寫府中賬目即可,不用全抄,一天幾篇就行。”
餘願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妥,問道“將軍人呢?”
“一大早便去軍營了。若有事尋他,我派人快馬請去。”
餘願趕忙搖了搖了手“不必,那就麻煩王管事,將需要寫的賬目送到屋內吧。”
“好。”王管事,笑著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