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璟辰側過頭道“可有事?”
王管事“門外,盛家送來的拜帖,來者是小盛大人。”
肖璟辰眯了眸子,一回身就看見了餘願的臉了,想著無論盛為出於什麼,昨天送了那麼名貴的藥,總該感謝一番。
他道“好,讓他去大堂等著,我換身衣服就去。”
餘願還傻傻的跟在他的身後,隻見他停住腳步“你臉上有傷,不必見客,藥膏的事,我會謝謝他,你去休息就好。今天晚上自己用膳,我恐怕要與盛為一起了。”
餘願應著,看著肖璟辰進去了主屋。
果然,在肖璟辰和盛為倆人一番客套寒暄後,盛為沒有要走的意思,於是,肖璟辰命人擺了一桌酒席,還把狐環和樂正,莊師叫了過來陪酒。
可盛為醉翁之意不在酒,他頻頻向玄關處望去,腦中還想著昨天獵場上的一抹緗葉色羅裙的餘願。
肖璟辰早就看出來了,但是並不認為盛為會為了餘願一個丫鬟,特意來此,定有其他的事情。
直到盛為在三人合力灌酒下,喝多了,開始說胡話。
樂正和狐環去方便,莊師一人對酒觀月。
酒桌上,隻留了肖璟辰和盛為。
盛為道“我一路趕來,安陸君,可知我的不易?”
肖璟辰清醒的很,回道“哦,盛兄是為了見我,所以一路趕來?”
盛為東倒西歪,碰倒了酒杯“不是,是為了願兒”
肖璟辰正捏過杯盞,刹時,卸了力道,杯盞摔碎在地。
盛為憨笑道“安陸君,也多了。哈哈。”
肖璟辰陰過眸子,裝做不知問道“願兒是誰?”
“餘願,春桐餘家的養女,我差點要娶到的人,安陸君可知,我和她之間,隻差一點,隻差那一點就能在一起了。”
說著盛為又仰頭舉過杯“幾月前,我在春桐與她偶遇,我對她是一見鐘情,後來多番打聽,才知是餘家人,我書信一封,給了家父,可實在等不及要娶她。就擅自做主,請了族中長老去餘家提親。”
“可誰料,餘府的繼母蘭氏,這般狠毒,竟然將願兒嫁到了彆家,她死裡脫困,定是百般不易才逃了出來。”
“可,這時,家父卻回信道,說,不可,我的婚事不可這般草率。”
“人人都羨慕我生在盛家,是盛家獨子,可又有誰知道,連自己婚事都不能做主。”
肖璟辰狐疑道“那你可知,現在那個願兒在哪?”
盛為指了指房門道“不就在你安陸”
刹時,盛為隻覺胸口一陣惡心,捂過嘴,就跑去了院外。
莊師還在飲對,突然來了個煞風景的,立覺得倒了胃口。
屋外,墨夏和墨冬倆兄弟,見自己家主子醉成這般,一個勁兒對安陸君道歉。
墨夏和墨冬是雙胎兄弟,但長的卻不像,都是跟在盛為身邊的人。也是盛為最值得信賴的倆人。
肖璟辰揮揮衣袖道“無礙,快扶你家主子回去吧。記得給他醒醒酒。”
見他倆身量不高,還要攙扶著高大的盛為,實在吃力,肖璟辰叫來了侍衛,給盛為送上了馬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