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青的臉色通紅,滿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,最後,被人從戚府的偏門趕了出來。
馬車上,空青對杜氏道“娘,這婚我不要了,日後即便沒有人家要我又如何?難不成女子的命運,隻有成婚著一條路嗎?即便成婚了,便就有好日子過了?”
杜氏蹙了眉,也知道空青,若當真嫁入戚家,日子定是不好過的。
翌日,杜氏由於憂思過多,臥病不起了。
空青叫人請來了鶴遷子,鶴遷子診過脈後“空夫人這是鬱結操勞導致的,吃藥是一方麵,主要是放寬心才好。”
自從空青的祖母病逝,又加上空青在軍中,常與鶴遷子處事,杜氏已不拿鶴遷子當外人了。
她皺眉道“讓鶴醫士見笑了,家中出了這麼大事,又加上他戚家說要退親,我這愁的,哎”
鶴遷子道“空夫人憂心也是無用,況且,他戚家也不是什麼好人家,依我看,他戚家的兒子,根本配不上空副將。”
“哦,此話怎講?”
鶴遷子微微一笑,輕聲道“前不久,戚安懷在都成尋遍了名醫,說是得了花柳病。”
杜氏一聽,瞬間病中驚坐起“什麼!他戚家書香門第,怎麼會?!”
“所以啊,杜夫人,在下勸您一句,為了空副將著想,莫要執著。”
醫者不僅要醫身,同時還要醫心。鶴遷子的一句話,頂過千副藥啊。
空青送走了鶴遷子,倆人在空府大門處。
鶴遷子調侃著“女子嫁人固然重要,空副將不會因為這次的退婚,就此頹廢了吧,不再許郎君了?”
空青懶的理他,隻是把馬繩放在了他手中。
鶴遷子偷笑著,背起藥箱,跨上馬“空將軍莫擔憂,恰巧鶴某也未娶妻,家中高堂也會催,不如我求娶了你,咱們倆都解決問題,可好?”
一襲白衣坐在高馬之上,滿臉笑意的看著空青,本以為空青會怒,誰料她卻紅了臉。
鶴遷子回了回神,見狀,也不敢再偷笑了,滾動下喉結道“鶴某告辭。”
空青站在府門前,直到了那身白衣離開了自己視線,才反應過來,剛才好像被他調戲了,她微微的上揚了嘴角,轉身回了府。
幾日後,杜氏的病剛好一些,還在喝藥調理,戚家就主動上了門“豈有此理,哪有追著人要求退親的!這是欺我空家無男兒嗎?”
空青見母親杜氏這般,又怕她舊疾複發,剛要說不見,就被杜氏給攔住了“見,大堂,去請。”
剛一進大堂,就看到馮氏那張假笑的臉“親家,青兒,我上門,特來道歉。”
空青本來都準備好今日要與戚家大乾一場,可聽見馮氏這口氣,立刻覺得事出有妖。
“上次,你們來我戚家,我家主君說話難聽了些,哎,我也是,聽信了外麵那些傳言,所以鬨的不愉快,今日我特來請罪。”
杜氏冷哼道“戚夫人,我家是武將,萬事不喜歡彎繞,還請直言。”
說著,馮氏隨身的丫鬟就遞來了一個錦盒“這是我戚家的訂婚物,是戚家家傳的福玉,咱們的親事,你們要是答應,咱們下個月就辦,我明天就讓家中族老把嫁妝送來。你看何如?”
杜氏皺眉“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