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管事一臉懵“走去哪?”
“啊,這拜帖啊?”餘願太心急了些,看著拜帖以為是自己等的人來了。
王管事笑道“是鶴醫士的邀帖,說去「古茗軒」吃冷茶。還邀了空副將一同。”
餘願長歎一口氣,臉上寫滿了失望的神情“當真是鶴醫士,不是旁人?”
王管事納悶道“姑娘可是在等什麼消息?或什麼人?”
餘願打著岔道“沒有,我去換身衣服,馬上來。”
品茶哪有那麼重要,見空青才是第一要緊事。
她笑道“對,定是空青讓鶴醫士送的邀貼。”
一刻後,馬車停在了「古茗軒」門前。
餘願一抬頭,便看見二樓的雅間中,鶴遷子穿著一襲白衣,衝她揮了揮手。
她興奮的跑了步,便上了樓。
推開門,隻見鶴遷子,正坐當中,悠哉的吃著茶。旁的在無人。
她左右看去問道“空青呢?”
“沒來,軍務絆住了。”
“那你叫我來乾嘛?”
“嗯?怎麼?我就不能叫你出來吃茶了?”
餘願仿佛泄了氣的球,剛才上樓那衝勁兒一下沒了,她駝著背,喪眉耷眼的坐在了鶴遷子的身旁。
“吃,吃,吃,就知道吃。”
鶴遷子冷哼著“人活一世,自然要吃”
說著,就將杯盞放在她的麵前,同時還有一封信,壓在了杯下。
餘願目光一瞥“嗯?”
隨即喜眉笑臉,她識得,那是空青的字體「已傳信給妃,後日晚,山廣巷。」
餘願似懂非懂,嘴裡喃著“山廣巷?是個巷子?不是茶樓酒肆?為何在那裡會麵?”
鶴遷子悠哉道“山廣巷人魚混雜,打鐵鋪紮堆,很多武行和鏢隊都在此。”
“所以,空青的意思是”
話音未落,身後就傳來推門聲“所以她的意思是,那日由我們盛家協助。”
餘願猛的回頭,便看到了這幾日,夜思日想的臉。
盛為還是一副貴公子的模樣,風度翩翩,隻不過臉色稍差了一些。
鶴遷子與盛為並不怎麼熟,要不是這次的事,恐怕倆人的關係,就隻有在朝中為官或醫患的關係。
“盛大人,彆來無恙,吃茶。”
盛為揮過衣袖,溫情脈脈看著餘願,其餘的一概聽不進去。
鶴遷子察覺到不對,男人的直覺,告訴他,盛為對餘願並不單純。
他叩了叩桌,發出響聲,才把盛為的思緒拉了回來。
鶴遷子笑道“盛大人一路辛苦,聽說是行船從溢昌趕回來?”
盛為訕笑道“是,「綰青絲」的掌櫃給我發了密函,得知餘願拿著盛家金牌過來尋我,我便知道,一定是出了大事了。”
忽的,餘願似男子一般,拍過他的寬肩“我就知道,找盛兄定錯不了,說吧,怎樣計劃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