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願心裡急的很,可無論怎麼求饒都是無用。
曾風眠吩咐下去,定時讓紅木和柏兒去給她送飯,並承諾要是聽話,一日便給她放了,但是現在不行。整個「鬆園」的人全都要守住秘密,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去。
可人外人,山外山,曾風眠的武功在高,也沒有自己師傅的高。
這師徒倆的對話,被屋頂上的師祖莊師,聽了個清楚。
他捋過胡子,一個踏步,往「翠香樓」的方向而去。
「翠香樓」中,莊師吞了一碗麵,飲過一壺酒後,才想起今日並非齋日,於是又讓小二給自己上了一盤燒雞。
肖璟辰心中自然著急,但是表麵上淡定抿過熱茶,不知不覺中,額頭上竟冒出了一層薄汗。
莊師偷瞄,覺得此刻的安陸君,全然沒了戰場上那股子淡定。
淺笑道“將軍想問,又何必拘著?”
“不忙,莊師吃完再說也不遲。”
莊師拿過帕子擦過手嘴“嗬,餘沐冉這病生的蹊蹺,外麵的醫士請了一個又一個,但都是同一個說辭,風寒。”
“事實呢?”
“我雖不懂什麼醫理,但也著實活了不少日子,聽他們描述又覺得不似風寒。倒像是”
肖璟辰剛還低眉淡定,見莊師要賣關子,他的口氣也明顯急切了起來“什麼?”
“蠱,貧道遊曆外邦和玄安時,曾見有上了年歲的農婦,身帶蟲罐,罐中放上幾隻毒蟲,個把時日後,便把罐子打開,還存活的那隻,便是蠱王。”
“有的用蠱王做引子,有的將它豢養起來,在製作其他蠱藥,那些蠱有的可以致人性命,有的則讓人病上幾天。”
肖璟辰的眉頭皺起,做了個稍等動作,派人叫來鶴遷子。
“這蠱可解嗎?”
鶴遷子道“蠱,我倒知道一些,這人製的蠱,自然也有解的辦法。”
肖璟辰起身望著餘府的方向看去“鶴醫士,去一趟餘府,替我去看看。”
莊師“可怎麼進去,是個問題,沒有熒心那丫頭,哦不對,是餘願,沒了餘府小姐的指引,我徒兒曾風眠是不敢信的,我又不能露麵,曾風眠和餘沐冉是青梅竹馬的情分,他萬不可能將餘沐冉的性命托付給一個不熟識的人。”
鶴遷子笑道“俗話說,醫病更是醫心,莊師大可放心,我鶴家醫仙的稱號,可不是亂說說的。”
須臾間,鶴遷子不知從哪掏來了一身江湖術士的行頭,手中還掛著幡,幡上寫著「降妖除魔,治病救人,八卦麵相,吉日占卜。」
莊師站在房上,譏笑道“這道士和醫士的活,全讓他一人乾了!”
肖璟辰不放心,除了莊師外,還特派了空青跟著。
鶴遷子悠哉著腳步,走到了餘府的大門前,先是嘴裡叫賣著自己的一身本事,路過了餘府,後又退了回來,站在餘府門前,皺起眉頭,捋過臉上貼著的假山羊胡。
“懸壺濟世,治病救人這家有點意思。”說著就往門前去。
門前的小廝見他邁上了台階,便從兜中掏出了倆個銅板,丟在了他的身上“去去去買餅吃,我家主子慈悲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