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歲安好!
狐環稟道“將軍,您去「月華樓」門前看看吧,那裡擠滿了百姓,在看”
狐環話說一半,噎住了,眼神看過二皇子。
肖璟辰幽幽道“可是關於四皇子司策?”
司弦一聽有司策的事,瞳仁中發出了光。
“那四皇子司策,夜半去了「月華樓」與花魁飲酒作樂到天明,後來有幾個官員告了假,也來了。剛才起火,眾大臣衣著不整,懷中還抱著青樓女子,那四皇子司策,更是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,就跑了出來。”
肖璟辰看過司弦,狐疑的眼光道“二皇子好計謀,本君先在這裡恭喜二皇子了。”
司弦心裡明白,這個勢頭下,他必定會成為春桐太子,但這把火究竟是誰放的?他回看過肖璟辰,也是滿臉疑惑,但看樣子又覺得不像是肖璟辰做下的。
“你胡亂說什麼,我可不會做出構陷手足之事,要說計謀,應是你安陸君做下的吧,不然,怎知會起火?”
肖璟辰“本君做這些毫無意義,我是雍都的輔國將軍,春桐發生任何事,與我無關,隻不過是線人過來報。”
司弦“那線人可看見縱火犯?”
肖璟辰沒答,隻是聽見樓下的聲音越來越嘈雜“二皇子,我要是你,現在就帶著府衙,護住自己的皇弟司策,保住皇家顏麵。”
司弦冷哼一聲“來人,傳我令,召集府衙來此。”
肖璟辰望著遠處滾滾的濃煙,心中暗道“這火勢來的好,起的妙,看來姨母的病要好了。”
三日後,肖璟辰以獻寶為由,進了「昌子閣」。
趙姬麵色紅潤,一臉喜氣,坐在正中。
二人一對視,便都笑了出來。
肖璟辰行禮落座,獻上幾件綠寶翠,趙姬客套了幾句,便把讓宮人都退下了。
“弦兒此次能成東宮之主,還多虧了你。”
肖璟辰拱手“不能這麼說,這都是天定,那場火意外的很,那府衙的人,探現場回來稟告說,要是那天刮的是西南風,這火勢也不會起在「月華樓」了。”
趙姬麵露笑意“是啊,那司策也是胡鬨慣了,屢教不改,即便是娶了太後的孫侄女樂寧郡主,也不忘去青樓偷吃。”
說到這,趙姬用帕子捂著嘴,難掩笑意“要不是你前些時日,告訴本宮,那樂寧郡主,親自去「月華樓」捉奸司策,我還以為他們夫妻倆過的有多和睦呢。”
“堂堂郡主,竟去那勾欄地方,親自捉奸夫婿,這要是傳出去,得鬨出多大的笑話!本以為鬨一鬨,司策會收斂些,誰想,還是這般死性不改。”
肖璟辰拱手“姨母久居深宮,自然不知道外麵的事,我隻不過是將此事當成故事,隨便閒聊給姨母罷了。”
趙姬不語,隻是笑著端茶,衝肖璟辰做了個請的動作。
倆人彼此心知肚明,消息是肖璟辰的,火是趙姬放的,這麼一來,太子隻能是司弦。
“此次我來,還請姨母一事。”
趙姬點頭“可是為願兒的事來的?”
肖璟辰點頭“那日晚上我見司弦和願兒在一起,就知,是司弦動了真心。倆人年齡相仿,即便是在「月華樓」中胡鬨,也都當做是玩笑一場。”
“什麼?司弦也去了「月華樓」?”
肖璟辰裝傻“姨母不知?”
隨後從懷中,拿出那日司弦簽的借據“那日,已過宵禁,司弦去餘府尋了願兒,倆人不知說了什麼,願兒扮成了男裝,一同去了「月華樓」等我趕到時,有數十名的青樓女子,朝小太監要金錠子,小太監掏不出來,我便給付了。”
“隻是幾個金錠子,到也不用司弦與我簽借據,但是,那日我看他胡鬨,屋裡數十個女子,就聯想起了司策。我當他是弟弟,不得不管,於是讓他簽下了借據,好用來約束一二。以免給姨母帶來後患。”
說著,肖璟辰就將借據遞了過去,趙姬自然識得自己兒子字體,看過字據,暴怒的拍在桌上。
隻聽肖璟辰道“我不想隱瞞姑母,願兒身處險境,現下此環境下,唯有安插在宮,有姨母和太子的庇護,才可以保全。”
趙姬常年紮在後宮,與女人們勾心鬥角,能有今日的地位,並非隻靠了一張漂亮的臉蛋。
她看了看借據,又聽肖璟辰說這番話,突然笑道“好了,跟姨母這犯不上把你兵法搬出,願兒隻要在春桐一天,我自會護著,但我可要醜話說在前麵。”
肖璟辰道“我知姨母要說的,若他們二人,有情誼,我定不會阻攔。請姑母放心。”
趙姬搖了搖頭“好,姨母信你,但是歲兒,你日後呢?”
肖璟辰暗了眸子“隻要願兒安好,歲兒便無憂。”
趙姬看過他的臉頰,依稀間仿佛見到了小時候,她歎了口氣“歲兒,姨母希望你好好的。”
肖璟辰撩袍跪拜,有些哽咽“姨母放心,歲兒會的。”
傍晚用膳時,趙姬特意做了慶帝愛吃的薑鴨湯,命人去請慶帝。
慶帝那邊一早就聽到了消息,今日安陸君進宮,沒去給他問安,反而去找了趙姬。
覺得此事蹊蹺,正巧過來問問。
趙姬打扮如常,隻是在烏發上添了一枚雨滴形狀的紅珊瑚簪。
慶帝落座,一眼看到,問道“這簪子倒是素雅,本王怎麼不記得你有過這般素淨的發飾?”
趙姬盛過薑鴨湯,遞了過去“陛下可還記得我那手帕交,餘衛氏妹妹嗎?”
慶帝一聽是餘府的事“餘家是我春桐忠臣良將,哎,不過造化弄人,自從餘治死後,這府中算是落寞了。”
趙姬聽見這話立刻吸了吸鼻子,放下了碗筷,用帕子擦著淚道“不瞞陛下,那日宴會結束時,臣妾見到了那餘家大小姐,餘願。雖不是衛妹妹親生的,到底是妹妹自小調教的,又長的好,甚得臣妾心啊,一時間,又想起了我與衛妹妹少時玩耍的樣子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