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盛為在後補充道“更何況「辰」軍,幾名副將,在戰場上屢戰屢勝,區區一個外邦的小部落,有何怕?恐怕此時早已經脫逃。你說是吧,安陸君?”
肖璟辰嘴角一翹,不再說話,他千算萬算,卻忘記了宮外的盛為,更沒想到,盛家的勢力如此之大,竟然夠到春桐的皇宮中。
他不語,隻是看過慶帝。
慶帝一時犯了難,太子句句說的在理,下麵的百官也都跟著應和,更何況這盛家也在這事上摻了一腳。可另一邊是雍都的安陸君,萬不能得罪,無論外邦之事真假,都不能得罪。
突然,外麵衝進來了一個士兵大喊著“報!緊急軍務!”
“潞陽縣,大水,已經衝破倆個村莊,當地百姓流離失所,都聚集在了潞陽的邊界線上,從中還有亂匪趁機做亂,恐會引發戰事!”
肖璟辰眸子一轉,還沒等慶帝說話,他便道“本君在春桐城內已經呆了數日,正好也要去潞陽縣方向走,好救出幾個「辰」軍將領,想自領命,去一趟潞陽,為慶帝解除後患。”
雖說春桐的武將也不少,但自從陳家滅亡,餘家落沒,在春桐之內,就再也沒出現在過什麼救世將軍了。
慶帝一揮袖,起身走下“春桐上下百姓,多謝安陸君援救,來人,撥兩千軍士,歸到「辰」軍中,一切聽從安陸君指揮。”
“至於「辰」軍副將,方才我兒司弦說的也並無道理,但請將軍放心,我會以春桐嫁女的名義拖住外邦蠻人,好助各將領脫困。”
肖璟辰雙手抱拳,厲眼看過身旁的盛為和司弦。
一轉身,離殿而去,連看餘願都沒看,仿佛大殿之上根本沒有此人一般。
餘願的心再次被什麼刺痛了一樣,隻覺得在肖璟辰這裡,他輸得徹徹底底。
一旁的盛為,心疼地看著他,這一切都是肖景城做的局,盛為心裡想當真是涼薄,竟拿餘願做棋子。
司弦沒顧上那皇家威嚴,一把扶起餘願。
慶帝看見自己的兒子,這般重視兒女情長,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,揮過袖子,讓他們退了出去。
餘願跪的時間有點久了,腿有些跛,身旁的紅木扶著他,一臉擔心狀。
禦花園中,司弦緊皺著眉頭,對餘願道彆怕,本王定不會讓你嫁去外邦。
餘願臉色發白,司弦見狀還以為是剛在朝堂上被嚇得。
可她心裡明白,是因為肖璟辰鬨的。
他的一舉一動,哪怕一個呼吸都在牽動著餘願的心。
“太子,我想先回宮了,實在不舒服。”
司弦見她額頭上已經滲出一層冷汗,忙招呼紅木“快送你家主子回去休息,再找個太醫,我晚些時候去看你。”
太子下的令,誰敢不從,餘願還沒到東宮,就聽公公道“太醫來了,定要給姑娘診脈。”
餘願坐在桌旁,單手撐住額頭。在旁的紅木和柏兒,都做出了驚訝狀,但沒發出聲音。
隻見一雙纖手搭在了她的脈搏上,餘願這才察覺不對,忙抬頭,就看到了空青的一張笑臉。
“你,你不是被外邦人抓住了嗎?”
眸子一瞥,又看到鶴遷子在旁,挎著藥箱裝扮成了太監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