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。”司弦懶的再聽她狡辯。
“詢問此人,將她的話,一句句的記下來,好做為證詞。”
司弦並未說用刑,隻不過說的是詢問。
但「辰」軍的人一上堂,就把那丫鬟的魂兒給嚇沒了。她滿口大喊著“都是主母讓我這樣說的,是我冤枉的啊,太子殿下!!!”
“等等。”
司弦半掩著眸子,成心問道“你家主母?是何人?”
那丫鬟一臉鼻涕眼淚,用手指指過蘭氏道“是她,是她,蘭氏。”
蘭氏惡狠狠的看向丫鬟,喊道“平日裡,我待你不薄,你怎能滿嘴胡言!”
說完,她就心虛的看向司弦“太子明鑒!我汙蔑餘願,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?都是我餘家的子女,我冤枉啊!定是這賤奴,害怕了太子的陣仗,被嚇的滿口胡言。”
突然,屋外有倆人跑進來,跪在了司弦麵前,是紅木和柏兒。
剛狐環到了「鬆園」將一院子的奴仆都鬆綁了。
紅木和柏兒他認得,特叫她們倆過來問話。
倆人一下就看見了,躺在地上,滿身是血的餘願。
“小姐,小姐!”
不用旁人多介紹,司弦在宮中是見過這倆人。
他道“你們二人,先彆哭,把知道的事一一講來!”
紅木年長了幾歲,先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,跪在堂中“今日姑姑和小姐要去上香,本都已經出門了。突然蘭氏過來砸門,口口聲聲說我家小姐偷了什麼東西。我們說小姐不在,可她卻帶了幾個家丁,把「鬆園」的門給打開了,直衝到了我們小姐的屋子,翻了個遍。還砸了不少東西。”
“我和柏兒要上前去理論,誰料,竟被蘭氏的人給捆上了。眼看著,幾個大男人,把我們家小姐也給摁住,帶去了祠堂。”
蘭氏惡狠狠道“你們倆個下賤坯子,也敢在這裡胡編排我!”
紅木道“我們小姐平日裡從來不喜首飾一類的東西,這是餘府上下都知的,為何還要去前院偷餘薇小姐的!”
柏兒也道“就是就是,餘薇小姐平日穿戴的那些,我們小姐看了都覺得累,怎麼還會去偷,更何況,姑母疼愛小姐,要什麼東西要不來,區區幾件首飾,何故還要偷!”
司弦喝了一口茶“哦?這到稀罕了?餘願不喜歡首飾,卻還要去偷首飾?嗯?我倒想知道這首飾有何不同。”他的眼光瞟去跪著的蘭氏。
蘭氏咬了咬牙道“這姑娘家,偶爾喜歡些穿戴也正常,太子這次來,恐不是要袒護餘願吧,畢竟這春桐人人都知,餘願入過東宮,差點成為妃子。”
司弦一震,竟被這毒婦反咬了一口。
還沒等她說話,隻聽外麵傳來眾多腳步聲和盔甲聲。
往外一望,隻見肖璟辰一身金絲暗花玄衣,身姿挺拔,臉上的英氣逼人,讓人看了就挪不開眼。身後還跟著曾風眠和餘沐冉。
“見過太子殿下。”
他眸子一動,便看見,血肉模糊的餘願,臉龐的下頜線,立刻動了動,咬著牙,從身後拿出了聖旨,扔給了狐環。
“念!”隨後趴在了餘願的身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