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,肖璟辰額頭上冒出了冷汗,仿佛心中藏著一團火,燒的太難受,可看見餘願這張沒有血色的臉,他又無法發怒!
“倘若,那日我沒來,也沒讓旁人過來救你,你會怎麼樣?”
餘願笑道“如你所見,我大概會死,但即便是死,也可以換得你一輩子的愧疚!肖璟辰,你拿我當棋子的時候,我相信,你也並非冷血。”
肖璟辰冷哼一聲“你在賭本君對你是否有感情對嗎?”
餘願乾裂的嘴角一笑“現在看來,我賭贏了,畢竟我還活著。”
突然,肖璟辰有一種被動入局的感覺,從來沒有人這般戲耍過自己,除了眼前這個女子。
肖璟辰離的近了些,餘願挑眉,一副得逞的樣子“肖璟辰我說過,我們之間往後再也不要往來,有這麼一事,也算是你拿我當棋子的回報了。”
她咬著牙,忍著疼,用手臂將自己一點點撐起,全程肖璟辰都冷眼觀看“今日,你出了這個門,就不要管餘府死活了,證據在我師傅曾風眠的身上,是個發釵,同你給我的匕首是一個材質,想來,我餘家確實出賣國賊,隻不過這賊隻是蘭氏和她的弟弟,其餘的人不相乾,就連那餘薇應該也不知情。”
肖璟辰冷笑“你以為自己是菩薩嗎?被打成這樣了,還袒護餘薇。”
她道“我隻求你一事,餘薇是餘家最後的血脈,也是我養父餘治唯一的孩子了,務必要保住她的性命!”
她說的有些激動,不一會白色紗布上就滲出了血,肖璟辰昵著眸子,幽幽道“少充作菩薩,等你過些時日病好了,自然就會知道外麵天翻地覆了。在想想你今日所言,著實蠢。”
說罷,肖璟辰一回身,拿過桌旁上的藥箱,打開了藥罐子和新的紗布,直接走到了她屁股的位置。
餘願一慌,使勁一動,血流的更多了。
肖璟辰淡然道“彆動。”
餘願咬著牙“去叫紅木和柏兒。讓她們給我換。”
“嗬,你全身什麼地方本君沒見過。”
餘願漲紅了臉,緊緊的閉著眼,一方麵是真的很疼,一方麵則是太過丟人。
可當肖璟辰撩開了被血寖濕的紗布時,他的喉嚨滾了一下。
在軍中,常有人受傷,也會有人受皮肉苦被罰軍棍,但畢竟那些人都是些糙漢子,即便血肉模糊也不覺得什麼。
可餘願不同,她本身生的就白,又是個姑娘身子,嫩皮下鮮血一片,著實讓他觸目驚心。
他的手上全是繭子,但儘可能的小心翼翼的撩開了薄薄的血布,又細細的上著藥,倆人彼此不發一言。
餘願漲紅了臉,肖璟辰則緊皺著眉頭,腦中已經把我蘭氏活活的扒皮了。
片刻,藥換好了,餘願也睜開了眼。
肖璟辰擦過手,又再次看向她,輕聲道“睡一覺吧,醒來後,我們再聊。”
突然,餘願死死抓住他的衣角“肖璟辰,我說過了,從此你我,再也不要有瓜葛,請你處理完,蘭氏的事,就離開我餘府。”
肖璟辰嘴角一翹,點了點頭,俯下身子,用手指撩了撩她的下巴“本君要去哪?還用不著你來說道。小丫頭,先讓屁股好了,在轟本君走也不遲。”
他一轉身,走向了大門,但依舊不放心的瞟了她一眼,見一切如常才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