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願覺得可笑“這裡是我餘府,他能忙什麼事?”
二人又再次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沒有回答。
餘願真的氣急了,一甩手,忍著疼,跌跌撞撞的邁出了門檻兒。
二人見狀都不知道如何是好,隻得慌忙喊道“小姐小姐!”試圖吸引彆人來勸。
果然,正在佛堂的念經的餘沐冉聽見了,也不顧什麼靜心凝神了,手中還掛著佛珠呢,就急步走了來。
“願兒,你要做什麼?”
餘沐冉生氣的聲音,餘願是知道的,她停下了腳步,一隻手撐在麵前樹前“姑母,你告訴我,那詔書是什麼?我沒出屋這幾日,府中發生了什麼?”
一旁的雲嬤嬤忙輕咳了一下,扶在餘願的身邊“姑娘彆問了,等你全好了,自然就知道了。放心,是好事兒!”
“好事兒?為何不跟我說?還要這般藏著?”
人站了一圈,誰都沒有說話,餘願這次氣急了,她使勁甩開了雲嬤嬤的手,踉蹌著往前走。
即便紅木和柏兒擋了前麵,都攔不住餘願,畢竟有功夫在身。
一院子人都僵住了,餘願看著心煩,忍著巨疼,想運氣飛到房上,卻覺得胸口一口氣沒上來,“噗”的噴了血。
所有人都嚇住了,這一幕也恰巧被剛進到「鬆園」的肖璟辰看到了。
他立刻跑來,將要暈倒的餘願接在了懷中。
怒吼著“你們究竟在乾嘛!”
餘願用著最後一絲力氣,用手攥住了肖璟辰的領口,嘶啞著聲音道“詔書是什麼?”
說完,她的雙眼緊閉,鶴遷子聽聞,趕緊跑來施針“怎麼回事兒,怎麼會用真氣?”
說著,肖璟辰就將她抱去屋中,鶴遷子不停在旁施針,又命柏兒端來參湯,才將她吊住了命。
鶴遷子皺眉道“真是一日都不想讓我休息啊,外傷還沒好利落,內傷又來了!”
一頓操作,餘願終於睜開了眼,她雖然虛弱著身子,又經曆剛才險境,但依舊沒在怕,張口就尋肖璟辰。
肖璟辰頓了頓眸子,將人都請了出去,還命鶴遷取來詔書。
餘願躺在榻上等著,直到詔書擺在自己的麵前,她才微微的起身。
當她看完上麵的字時,腦中一頓,隨後努力的扶著榻邊站起,顫巍巍的走到了肖璟辰身邊,二話不說,將這一紙詔書扔到了他的臉上,順便還附贈了一個巴掌!
肖璟辰的下頜線上,紅了個五指印,但他卻沒有說任何話。
這一幕,他早想到了,不讓「鬆園」裡的人說,無外乎是想晚一些看到這種局麵。
“滾!”
餘願猩紅著雙眼,嘴角還掛著血,她在強撐著自己,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,都在拚儘全力的支撐。
從一開始,她碰見肖璟辰的那一刻,這一切的一切,都是肖璟辰為自己編織好的騙局。
不,與其說是最近剛編織好的,不如說是肖璟辰從十年前就做了戲,給她看!
她傷心了多年,無助了多年,甚至為了複仇,做過那麼多事,現在看來,都愚蠢至極,自己就像是個笑話一般。
肖璟辰以為餘願會哭,然而並沒有,反而她無比的清醒,清醒的知道,自己該如何麵對這個局麵。
她轉過身去,弓著身子,一步步的挪到了床榻之處,高喊著“滾!!”
這次換肖璟辰紅了眼,他咬著牙,努力克製著自己快要崩潰的情緒。
眼前這個女子,是他求了一生的人,仿佛現在馬上就要失去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