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歲安好!
一轉身,眼眶好似就寖出了淚水“婉兒,這丫頭,可是你的女兒?”
翌日,餘願頭劇痛,緩緩醒來。
就看旁邊放著一碗解酒湯,還聽見藥房方向,有微微的鼾聲。
她沒在像昨日一樣,懷疑此人,畢竟在自己醉酒的狀態下,江望也沒有占她的便宜。
正好口渴的很,一碗飲儘。
起身推開了藥房大門,隻看江望腳一翹,用兩把凳子當床,窩在上麵睡覺。
他的身型很高,和肖璟辰差不多,屈尊在這裡,看著實在是委屈。
餘願拍了拍他,讓他去榻上補覺。
江望一個沒留神,差點跌在了地上,好在餘願扶了一把。
“你去榻上睡吧。”
江望迷迷糊糊的,揉了揉眼睛,又看了看餘願的麵色“嗯,麵色紅潤,皮膚油亮,神情如常,看來是喝了我的解酒湯了。”
餘願指了指上麵,今日風聲似乎停了。
江望知道,準確來說,昨天半夜就聽了風聲,為此,他還爬上去了一趟,確認了一下。
昨晚,坐在榻前,江望看著餘願睡著的臉,想到了以往的種種,興許是活的時間太長,開始念老,這些年,總是回想起過去的種種。
那年春桐大旱,有不少將死之人前來問藥,也是從他們口中得知,冬陽城「陳」軍被滅,就連陳威的夫人和剛出生的孩子都未能幸免。
接下來的幾個月,江望不知自己是如何過的,隻是一直盯著醫書中一片紅色的柘葉發呆。
夢中百轉千回,想夢見那個讓自己日夜想念的人,可她興許是太怨自己了,所以才會連讓自己夢見她的機會都不給。
江望顫抖的手,想去摸摸餘願的發絲,可又將手縮了回去。他笑了,想著,興許是婉兒讓她來到我身邊的。
他收回了眸子,沒在餘願身上打轉。
餘願一個飛身就抓住了繩子,隨後將彆在木頭上的利器拿走道“我可要開了。”
她的眸子在火光的照耀下,顯得尤為的亮。
江望點了點頭,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笑意。
餘願不解的看著他,心想,為何此人總是看著我笑?
果然,地窖外已經是豔陽天。再一看,真的如江望所言,昨日來的土房子,此刻已經夷為平地了。好像從來沒有院子存在一樣。
她拍了拍身上的土,重新回到了地麵上,蹲在地窖口喊道“上來吧,天氣很好。”
江望熄滅了地窖中的燭火,拿著應用之物,一個飛身站在了餘願的身邊。
“咱們倆也算是共處一室的人了,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。”
餘願被陽光晃的睜不開眼,眯著,上下打量著江望,要說昨天確實對他有誤會,但經曆過昨晚也知道此人並不壞,她大方拱手“餘願。”
江望一怔,看著被陽光包圍著的她,腦海中一下想起,那人曾經在溪流邊唱的小曲了“一願世間太平,二願郎君體健,三願餘歲無憂,四願餘願美滿。”
“怎麼了?我的名字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