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生意!
這幾下,力氣一下比一下大。
差點沒把斐一班的肩胛骨給拍散架了。
懂什麼了,就連著四個懂?
易家村懂王,就這麼毫無征兆地誕生了?
“我就說斐先生怎麼忽然對我們村的事情這麼上心!”懂王激動萬分地表示,“還好我也年輕過!”
怎麼就扯上年輕了?
幾個意思這是?
斐一班想來想去,想到了一種非常不可思議的可能。
“你該不會是覺得我看上這位大姐了吧?”斐一班詫異地問。
易存章滿臉堆笑又強裝嚴肅地重複了一遍“懂,懂,都懂,都懂!”
“啊嘿!您還是彆懂了。”斐一班被氣到爆炸“能讓我喜歡的,那必須得是超模,超模您知道什麼意思嗎?”
這個問題,對於懂王來說,有點超綱了。
看著易存章的一臉茫然,斐一班隻好在作死的道路一往無前。
他略帶嫌棄地看了易茗一眼,才再接再厲地和易存章解釋“超模,就是平均身高1米78,腰細腿長,前凸後翹,走路帶風,在人群中會發光的女生,這麼說能明白了嗎?”
斐大車神為人還是很單純的。
詆毀他的為人可以,詆毀他的審美,那是絕對不行。
“女娃子,一米七八咧?”易存章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,弱弱地用帶點變調的普通話問斐一班了一句。
“怎麼了?”斐一班不以為然地反問,“那不也還是比我矮了好幾公分嗎?”
“是咧,是咧,斐先生年少有為,眼光再怎麼高,都是應該的咧!”易存章訕訕地笑了笑。
他雖然還是有些不理解,但怎麼都不可能存心和決策者對著乾。
千盼萬盼,才盼來一個二話不說,就敢為易家村出頭的。
這要是一言不合被他給氣走了,那他就真是易家村的罪人了。
於是乎,不管斐一班說什麼,易存章都跟著附和。
至於在旁邊站著一句話都沒有說的易茗是個什麼心情,這一老一少的兩個大男人,似乎都沒怎麼放在心上。
斐一班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清楚。
他現在是關乎易家村未來發展的關鍵人物。
說是掌握著易家村未來的命脈,也一點都不帶誇張。
像他這樣的決策者,在易家村說話吃飯,難道還不應該是怎麼開心怎麼來?
哪裡還有前怕狼後怕虎,深怕說話惹不太相關的人不高興的道理。
所以他叫易茗大姐而不是姐姐。
同樣是稱呼比自己年齡大一些的女生。
遇到超模那一款的,斐一班就會管人家叫姐姐。
姐姐~姐姐~姐姐~
聽起來就很蘇。
連帶著被稱呼的人,都變得年輕而又可愛。
遇到易茗這樣的,斐一班就隻能根據年齡大的特點喊。
大姐!大姐!大姐!
聽起來就很煩。
連帶著被稱呼的人,都變得年長而又可憎。
從易茗對大姐這個稱謂的反應來看,她倒也是真的不怎麼在意。
這樣的性格就挺好。
因為,就算這位大姐會在意,斐一班也沒有要改的意願。
他和易茗什麼關係?
不過是在最開始一鞋麵雞蛋液的關係上,加了無線反向充電,再加一頓家常便飯。
一大過兩小功。
功過相抵。
撐死了也就是既不在對立麵,也不在興趣點的半個陌生人關係。
不管是留給超模姐姐的專屬副駕,還是專屬稱謂,斐一班都不想在易茗身上浪費。
這次過來,他是什麼都沒有準備。
還開了一輛即將報廢的麵包車。
等下次有了經驗,他開台大房車,帶齊裝備。
白天空調,晚上燒烤。
日出不醒,入夜觀星。
豈不愜意?
誒,不對?
他為什麼會有這麼無緣無故的房車露營期待?
他這趟回來,不就是拿了買賽車的許可證就要走的嗎?
怎麼就攤上易家村的古樹白茶了?
太慘了!
一個人能力太強,會的事情太多,有時候就是會有這樣的煩惱。
算了,也不過是不到一年的零花錢,外加一個舉手之勞的事情。
像他這麼熱衷慈善的宇宙第一等大帥哥,多做一件好事再走又如何?
……
易存章在前麵帶路。
斐一班走在易存章的後麵。
易茗很自然地落在了最後。
就好像接下來要去的,根本就不是她的家。
離得老遠,易存章就看到他的申飛兄弟,拄著根簡易的拐杖站在門口張望。
易存章快步過去,問道“你這腿咋回事兒?”
“沒啥事兒,昨天夜裡從床上跳下來,踩空崴了一下。”易申飛有些不好意思,“就是看起來腫的有點大,明天肯定就好了。”
這話,易申飛是對易存章說的,但他的眼睛卻一直在往易存章的後麵看。
“那你還不好生到床上歇著擱這兒杵著!”說著話,易存章就要把易申飛往屋裡帶。
易申飛固執地站著沒動。
“我等等我家茗娃子。”易申飛對易存章說。。
“啊,對對對對!”易存章立馬想到了關乎全村希望的正事兒,對他的申飛兄弟說,“你擱這兒接一下貴客,我去和彩蝶老妹兒說一聲。”
易存章就這麼自己先進去了。
也沒和易申飛介紹貴客是誰,也沒有和斐一班介紹在門口站著的人。
於是乎,等斐一班走到易茗家門口,並不特彆擅長交際的易申飛,就和斐一班來了個小眼瞪大眼。
斐一班是有心要說點什麼的,畢竟他今晚是鐵定要在易家村蹭飯的。
可沒個引領的人,他也不知道村長這是先回了他自己的家去找花衣服大媽,還是已經把他帶到易茗家門口了。
須臾過後,一直慢吞吞走在後麵的易茗,快步跑了過來。
斐一班剛想在心裡誇一句,還算有點眼力勁。
就看到易茗越過他,伸手扶著易申飛拄著拐杖的胳膊,帶點小小抱怨地說了一句“阿爸,你怎麼在這兒站著?”
“躺了一天了,阿爸出來透個氣。”易申飛明顯沒有說實話。
陶彩蝶從裡屋廚房跟著易存章出來,一邊在圍裙上擦手,一邊焦慮地絮叨
“這哪能行?貴客哪裡會看得上我的手藝?這哪能行,哪能行……”
身為易家村的貴客,如假包換的決策者,斐一班感到無比生氣。
這一個一個的,裝得好像很尊重他似的,實際根本就是想要直接把他凍死。
他都在門口站了好幾十秒了,怎麼還沒有人請他進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