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隻有韓女士和陶彩蝶打了招呼,說了一句類似抱歉打擾的話。
斐一班不太懂這些,就想著直接進門找地方坐下。穀罫
這時候,一道既難聽又過於洪亮的聲音,從身後傳來。
“我為什麼要來給那個破爛玩意兒幫忙?她那破爛房子,就這麼抵押給無良奸商有什麼不好?”金曉霞是非常不喜歡易茗。
每一句話,都說得好像有仇似的。
斐一班很自然地看向易茗。
倒也不是想要安慰,就像看看這位東大街會是什麼表現。
結果就失望地看到,易茗大姐根本就沒有任何地反應。
還是那麼好看地笑著。
甚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燦爛。
好像被金曉霞罵罵咧咧的那個人,根本就不是她。
這位大姐,也和他一樣,是在心靈上受過傷,很知道要怎麼逃避的人吧?
要不然,誰受得了這麼劈頭蓋臉,每天見麵就是罵?
不僅罵,還罵得這麼難聽。
雖然對易茗大姐不感興趣,但斐一班更反感花衣服大媽這種罵罵咧咧的潑婦作風。
“您不願意來,您可以不要來的,村長太太。”斐一班如是說。
態度好到他自己都懷疑人生了。
“哈,哈哈,村長太太!哈哈,這位就是斐先生吧,你們辦大事的人就是不一樣,稱呼人,都這麼文雅。”金曉霞顯然是高興壞了。
這個世界,怎麼會有人,把被罵當作是誇。
既然“尊敬”不行,那就直接一點“村長太太,您為什麼開口閉口就是破爛玩意兒,人家又不是沒有名字。”
“名字?”金曉霞轉頭看了一眼易茗,呸完了才回過頭來,對斐一班說“她也配?”
“一一,要不然,咱們還是走吧。”這來回來去的劍拔弩張和汙言穢語,聽的韓女士也跟著不自在。
“走你!”斐一班選擇眼不見為淨。
他又不是對村花大姐有興趣,犯不著在這兒幫她出頭還是什麼的。
顯而易見的,易茗和花衣服大媽之間,肯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故事。
這個世界的故事多了,他要是都有興趣,豈不是會把自己忙死?
易存章的腦子,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好使。
但斐先生和韓女士這麼明顯的抵觸,他還是看的出來的,趕緊出來訓斥他的婆娘。
“你這個老娘客,讓你送隻雞過來,你送到就好了,廢那麼多話乾什麼?家裡都沒有事情要你做嗎?”
“你都說不回家吃飯了,我有什麼好做的?”金曉霞蠻不以為然“憑什麼你能來破爛玩意兒家裡蹭飯,我就不能?”
“你個老娘客,你不知道現在有貴賓在這兒嗎?你說的都是什麼話!”村長直接把他媳婦往外推。
這一推,就把花衣服大媽給惹到了。
“貴客?!”金曉霞不屑一顧地說“要真的是貴客,還能來三回什麼都不給?這算哪門子貴客?”
“你這個老娘客!”村長詞窮,激動地想要打人。
韓女士和斐一班對視了一眼,很快就開始用眼神交流。
韓女士一一啊,要不然咱們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了。
斐一班韓女士啊,你兒子也正有此意。
韓雨馨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比劃了一個走路的動作。
斐一班立馬跟著點了點頭。
這種環境,不要說剛剛才丟失了貴族身份的斐一班,就連一向都很親和的韓女士也是受不了。
韓女士剛剛升騰起來的那點在村裡生活也不錯的念頭,瞬間就被金曉霞給打散了。
既然達成了共識,韓女士和斐一班就趁著金曉霞和易存章撒潑找茬的當口,直接走。
他們剛走了兩步,就發現有人跟了過來。
斐一班轉頭,就對上了易茗大姐無比燦爛的笑臉。
“我送送你們。”易茗說。
就好像剛剛被金曉霞辱罵的那個人,根本就和她達不到八竿子關係是的。
斐一班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見易茗的第一次,就覺得她的笑看起來很不舒服了。
這位大姐大概是越不開心,笑容就越燦爛。
所以,易茗那天陪著他的時候,也是很不開心的吧?
還真以為他就不會發現?
“你乾嘛這樣!乾嘛這樣!乾嘛這樣!你總說我們茗娃子乾什麼?她吃你家大米了還是拆你家房子了?你犯得著每次都這麼說我們茗娃子嗎?你犯得著嗎?犯得著嗎?犯得著嗎?”
這個聲音很激動。
聲量不大,但卻有種聲嘶力竭的崩潰。
斐一班就算不回頭看,也知道這話是易茗的阿媽說的。
金曉霞的這種詛咒式的說話方式,任何一個小孩的媽聽了,都不可能視若無睹。
哪怕是想韓女士這種彆人家的媽,也一樣沒辦法招架。
“你都死了男人了,你還要護著那個狗娘養的?”金曉霞也憤怒了。
簡直把自己當成了正義的化身。
“她阿爸是病死的!病死的!病死的!關我們茗娃子什麼事。”陶彩蝶也把金曉霞往外推。
因為激動地站都站不穩了,因此也沒有多大的力氣。
“好你個陶彩蝶,我有心幫你你竟然敢推我?”
金曉霞氣的擼起了了袖子。
一場婦女之間的大戰,眼看著就要拉開帷幕。
易茗趕緊跑過去抱住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的陶彩蝶。
易存章則是把她的婆娘直接給掄開了。
然後金曉霞就和易存章打起來了。
即便是打小就因為校園霸淩而自閉斐一班,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。
“你有完沒完?”易存章指著金曉霞的鼻子問她。
“沒完!”
“彩蝶妹子都說和茗娃子沒關係了,你個老娘客鬨個什麼勁?”
“那狗娘養的不報警把彩蝶那死貨和我弟都抓了,我第又怎麼可能會生那麼重的病?治病的錢還都被這狗娘養的給騙走了。”金曉霞直接去抓易存章的頭發,說道“你到底是哪頭的?你看我不撕了你的狗頭!”
信息量有點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