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生意!
“北三環三室兩廳啊,這就得從我在長城賣紀念品開始說了。”易茗沒有拒絕,隻是稍微有點賣關子地說道“這也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講清楚的。”
“沒關係啊,一句兩句講不清楚,那就一生二二生三三生無窮啊,我又不趕時間。”斐一班動了動自己的手肘,說道“我這麼躺著,可以聽易茗的故事聽到天荒地老。”
問都問了,斐一班也就沒有再矯情了。
易茗說的也沒有錯。
和擠牙膏相比,確實是一次性講完,造成的傷害會更小一些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斐一班的心理作用。
還是星空房真的就這麼神奇。
可以讓易茗放下所有的心防。
“那好吧,我慢慢和你講。”易茗的聲音,還是那麼好聽。
很乾淨又很有磁性。
易茗如果唱歌,那一定是一個非常特彆的聲線。
房頂星光閃爍。
給聲音的磁性,傾注了很多的魔力。
這個魔力對斐一班的意義是……
且聽章末分解。
……
易茗再次開啟了故事大王模式
“我剛開始北漂的時候,其實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,或者說能做什麼的。”
“我的學曆擺在那裡,想要進bj的旅行社,也是不容易。”
“不管怎麼投簡曆,都一樣是被拒。”
“就這麼著找工作,找了差不多有一個星期吧。”
“我走的時候,並沒有帶太多錢,那時候,差不多快要山窮水儘。”
“我的一個大學同學知道我去了bj,就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她說臨時有非常緊急的事情,問我能不能幫她帶團到長城。”
“帶團的費用她全部都給到我。”
“她上學的時候,並沒有要經常出去打工一類的事情。”
“省下來的時間,她就順便就把專升本給考了。”
“專升本的本科,在bj那樣的大城市,當然也還是容易找到太好的工作。”
“因此我同學去的是一個有點奇葩的旅行社。”
“那家旅行社其實挺大的,管理卻一點都不人性。”
“請假一次,不管是什麼原因,就會扣掉所有帶團的收入。”
“剩下的一千多塊保底工資,根本就沒辦法在bj這樣的城市租房子和生活。”
“我的那個同學,給我發來了他們旅行社帶團去長城的導遊詞,多半是怎麼引導遊客額外消費的。”
“她可能是覺得我記憶力比較好,過去的路上就能把導遊詞給記好。”
“我就這麼開始了在bj做臨時導遊,帶著我同學的團,去了長城。”
“我在紀念品商店裡麵,看到了很多的品類。”
“杯子、扇子、剪紙,玩偶、文房四寶、書簽、長城模型……林林總總包羅萬象,每一樣都不便宜。”
“我趁著帶團的這個經曆,看看遊客們都喜歡買些什麼。”
“發現有很多人都喜歡買剪紙,旁邊國外旅行團的就更多,剪紙和扇子是他們的首選,小孩子呢就喜歡長城模型。”
斐一班聽到這裡,就開始猜“因為每一樣都不便宜,所以你就去買了便宜的去長城上賣?”
“確實是有這樣想過。”易茗說“但是這條路行不通。”
“為什麼?”斐一班一點都不覺得哪有有問題。
“長城有自己的紀念品商店,肯定是不可能隨隨便便讓人擺地攤的啊。”易茗給了斐一班一個提示,說道“要是被城管抓到了,那還不是得不償失?”
“好像是挺有道理的。”作為曾經的貴族,斐一班確實是沒有關注過旅遊景點能不能擺地攤一來的問題。
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,斐一班有不懂的,乾脆就直接問“那你怎麼解決的?”
“我啊,我就直接去長城紀念品商店買啊。每一樣都票據齊全的那種。”
“啊?”斐一班沒辦法不驚訝,說道“你這說的是哪門子的解決辦法?”
“這個辦法有什麼問題?”
“你直接去人家商店買,那你賺什麼錢啊?而且,你買商店裡麵的那些東西也沒有用啊,你這不是虧本買賣嗎?”
斐一班繼續不解,說道“你總不能拿在手上,左手買,右手賣,哪有右手就比左手貴的道理?”
“我確實就是這麼做的。”易茗肯定道。
“買你紀念品的都人傻錢多嗎?”斐一班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“還是說長城的紀念品商店排隊要很久?然後你就賣給和我沒有家道中落的時候一樣,又傻又懶的人。”
“沒有,長城的紀念品商店,正常都不怎麼需要排隊。”易茗否定道。
“那你怎麼弄的?”
“我啊,我在紀念品商店買的每一副剪紙,都要加價兩百賣出去。”
“不至於吧,人家去長城都是要做好漢的,沒有幾個是要去做傻漢的吧?”斐一班很是有些疑惑“這些人一見到你,就一個個腦子都出了問題?”
“我的顏值要是這麼值錢,那錢可就太好賺了。”
“易茗的顏值,在我這兒,是無價的。”沒等易茗接話,斐一班就問“所以你是怎麼搞定的?”
“也沒有什麼特彆的,我也是單純地賣剪紙。”
易茗接著講她在長城賣紀念品的故事
“我小時候沒事情乾,就喜歡琢磨剪紙。”
“因為我記性好,剪紙的樣式,我看一遍人家怎麼剪的,就知道要怎麼還原出來。”
“時間久了,我剪紙的速度就很快了。”
“去長城紀念品商店買長城主題剪紙,是不可能私人訂製的。”
“找我買,可以直接附贈剪出來的誰誰誰到底一遊。”
“也可以使誰誰誰是長城好漢。”
“再或者,有的一家三口過來長城旅遊的。”
“我可以剪一句話,外加三個人型的剪紙。”
“每個人形剪紙都或多或少,會包含這一家人的一些特征。”
斐一班想了想那個場景,說道“原來我們易茗也是做私人訂製出身的啊。”
斐一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加上我們。
“誰說不是呢?我們想法還挺一致的。”易茗隻是笑著回應。
不知道是沒有聽見我們,還是聽見了沒反應。
“你在長城賣了多久的紀念品啊?”斐一班問。
“前前後後可能有一年吧。”
“一次都沒有被城管抓?”
“沒有啊,我就是在長城上,原價轉讓我在紀念品商店買的紀念品,城管為什麼要抓我?”
“那私人訂製呢?”
“人家願意找我私人訂製,我剪紙,他們給錢,現場交易,勞動所得,這個城管要怎麼管?”
“這樣都行?”
“為什麼不行呢?你會剪紙你也可以上去啊。”易茗有那麼一丟丟的得意。
這種情緒,斐一班以前是沒有從易茗身上感受過的。
“剪紙我可學不會。”斐一班對自己的認知還是比較全麵的。
他很認真地給易茗點讚“厲害啊,兩百塊一個剪紙,也確實還是挺貴的。紙的成本基本可以忽略不計。能賺多少錢,就看你剪得夠不夠快了。”
“話是這麼說沒有錯,但最關鍵的點,並不是剪紙的速度,而是判斷誰會買這樣的私人訂製。”易茗並沒有太多的保留,直接和斐一班說“一開始,一整天下來都不一定能找到一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