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生意!
“易易啊,你知道一一都和我說了什麼嗎?”韓女士正在興頭上,看著易茗的遲疑,緊接著又來了一句“你肯定不知道。”
然後,韓女士就獻寶似的,和易茗分享起了母子夜話的內容。
“一一和我說,你把之前被他弄報廢的那台麵包車,給做成了白茶博物館,還說讓我來了,一定要去看看。”
韓雨馨拉著易茗的手,一臉興奮地說道“易易啊,你是不知道啊。一一他已經很久很久,都沒有和我說過這樣的話了。”
“大斐就和您說了白茶博物館啊?”
這個問題的答桉,對易茗來說很重要。
“是啊是啊,但這也已經足夠了啊!我很滿意的。”
韓雨馨拍了拍易茗的手背,說道“我和你說啊,易易。從青春期開始,一一從來都說他自己沒有朋友,也從來都不會時不時地在我和他爸爸麵前提起另外一個人。朋友、同學、老師,統統都沒有。”
“是這樣啊?”易茗意識到自己剛剛那一瞬間的徹底失望,是反應過激。
或許是因為成長的經曆吧,她總把隱私看得比一般人要重。
從小到大,她經曆過各種謾罵。
隱私對於她來說,一直是像奢侈品一樣的存在。
越是沒辦法擁有,就越覺得珍貴。
事實上,在今天之前,她和斐一班說過的那些話。
韓雨馨隻要隨便找人問問,就能問出個所以然。
整個易家村,誰沒有幾個關於茗娃子的傳說?
易茗早就不在乎這些人的話了。
就算這些人,在韓雨馨麵前嚼舌根,她也隻會無動於衷。
習慣成自然。
多一個又怎樣?
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?
矯情到她都沒辦法理解。
像她這樣的人,哪來矯情的資本?
知道這一切都源於誤會,易茗的心情反而更複雜了。
她輕輕地搖了搖腦袋,摒棄了所有不該有的想法和情緒,繼續之前的話題。
“韓女士剛剛是準備和我講大斐小時候的事情,對嗎?”易茗問。
“是啊是啊是啊!雖然一一是我兒子,但我這個人向來都是幫理不幫親的。一一要是沒把自己的情況和你說清楚,那肯定是不行的。”
“是什麼情況呢?”
韓雨馨直接揭了斐一班的老底“一一曾經自閉了很長一段時間,他有和你說過嗎?”
易茗回憶了一下,因為記憶還很新鮮,所以基本不存在卡頓“是說他去特殊教育學校的事情嗎?”
“啊?一一這個都和你說了啊!那可真是長大了!我還怕他什麼都不說,你就稀裡湖塗被他騙了。”韓雨馨看起來挺高興。
“大斐隻是提到了特殊教育學校,並沒有說具體因為什麼。”
“所以,他沒有提起過自閉?”
“說過,但我覺得他應該不是真的自閉。”
“為什麼呀?”
“自閉症,更準確的叫法,應該是孤獨症或者孤獨性障礙,屬於廣泛性發育障礙的代表性疾病,並且多半是遺傳性的。大斐看起來並沒有孤獨症的諸多特點。”
“易易還專門研究過自閉症啊?”韓雨馨沒辦法不意外。
“我做過挺長時間導遊的,有一次接到一個私家團,家長在下單之前,有說他們要帶了一個孤獨症的小孩。然後我就稍微研究了一下孤獨症。”
“是這樣啊。那你做導遊的時候還挺用心的。”
韓雨馨說“一一的自閉症確實也不是天生的。他小時候,開朗樂觀,對這個世界上的一切新鮮事物都充滿了好奇。主要還是我和他爸爸的錯。”
“為什麼這麼說?”
“一一上小學之前,每天都在鎖廠蹦躂,還說自己要做魯班的傳人。那時候是他最無憂無慮的時候。”
“大斐還有過這麼樸實的夢想?”易茗問。
“是的啊,一一一直有個做鎖匠的夢想,可惜我和他爸爸沒能讓他堅持下去。”
“是發生了什麼嗎?”易導的互動能力比斐一班強了不知凡幾。
“我們送他去了一個貴族學校。一開始也是還好,過了安穩的幾年。後來,我和他爸爸忙於工作,就沒有怎麼管他。然後一一就在學校裡麵被同學欺負。”
易茗說“大斐看起來,可不像是會被欺負的性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