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以分手也前提,她也不介意拚儘全力。
……
“大斐,你怎麼不勸我不要上去?”易茗爬到易家祠堂一個漏雨的硬山式屋頂之後,才開口問。
“你又沒穿裙子,我有什麼好攔的?”斐一班一臉的理所當然。
“所以穿了裙子你就會攔是嗎?之前是誰說最好穿著裙子上去的?”易茗忍不住提醒。
“穿裙子我就更不攔了啊!”斐一班一臉認真地說“穿裙子我就在梯子底下給你保駕護航。有且隻有我一個領航員。”
易茗很想生氣,但是又氣不起來,隻能假裝沒好氣地問“穿褲子你就不怕我摔下去嗎?”
“怕?”斐一班一臉不屑地表示“有什麼好怕的?我女朋友,可是八九歲就能幫老村長修房頂的神人,我這會兒要是把擔憂現在臉上,豈不是讓她的小時候顯得更孤單?”
嘴貧歸嘴貧。
斐一班對易茗的自理能力,確實是有著超乎尋常的信心的。
從易茗跳到水潭拯救溺水男朋友的那一刻開始,斐一班就深信不疑。
“你為什麼總有那麼多的歪理邪說?”
“因為我有點石成金的本領,歪理到了我的嘴裡,就會變成真理。”斐一班挑眉問道“難道你希望我攔著你,然後站在梯子底下假裝緊張兮兮?”
“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?”
“我但凡有指甲蓋那麼多的擔心,我就自己上去了。那時候你就真的得好好擔心擔心了。”
“為什麼啊?”
“就你男朋友這嬌花一樣的顏值,上去了不僅不會修屋頂,還一個勁地恐高。在年久失修的屋頂瑟瑟發抖,指不定什麼時候,就掉下去了,還得你來解救。”
“嬌花一樣的顏值?”易茗故意換了一個詞,一臉天真地問“澆花難道不是一個動作嗎?”
“啊。嬌花竟然是一個動作嗎?要不然你下來,示範一下給我看看,你要怎麼嬌了我這朵花!”
斐一班就這麼隨口一說,易茗還真就順著梯子就下來了。
“不會真的要在易家祠堂把你男朋友給嬌了吧?”斐一班裝出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,臉上的笑意卻怎麼也抹不去。
易茗不想繼續貧嘴,她的男朋友是真的可以在這樣的事情上,沒完沒了。
“這個應該算是古建築了,我覺得或許可以去申請文物保護。這樣一來,就可以修舊如舊。怎麼都比我們自己瞎弄要好很多?”易茗切換了正題。
“這個恐怕是很難如願。”斐一班老神在在地說。
“為什麼啊?”
“小易看過那麼多書,竟然不知道嗎?”
不怪斐一班會有這樣的疑惑。
自從有了圖片式記憶的女朋友,他已經很少有可以班門弄斧的機會了。
“世界那麼大,書本那麼多,我肯定不是什麼書都看過。”易茗實話實說。
“真不知道那我可就說了啊!”
“嗯,大斐,你說,我聽著呢。”
斐一班開始班門弄斧
“易家祠堂是私有的,這種情況下,就算申請了文物保護,並且獲得成功,那也是由所有者或使用者負責整修的。”
“文物主管部門,最多負責製定整修方桉和監督施工。”
“易家祠堂要是真的成了文物保護單位,再有什麼創意想要落地,就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隨心所欲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,修繕的成本會直線上升。”
“如果我還是鎖二代,自然對這些就沒有什麼所謂。”
“現在的話,確實也不知道修舊如舊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。”
儘管主修的是賽車專業,斐一班確實也上過很多建築專業的課程,對國內外的古建築保護,都有些許涉獵。
“那你的建議是什麼呢?大斐。”
“我們先按照自己的心意,把這裡收拾妥當,等到全部搞定了,如果你還想申請文物保護的話,再讓主管部門給我們定製一套方桉,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邊賺錢,一邊慢慢執行。”
“你為什麼對易家祠堂這麼上心?”
“因為我女朋友姓易啊。”
以前要是有人這麼說,易茗會覺得是在諷刺她。
曉霞阿姆連祠堂都不讓她進。
現在的話,她確實想讓阿爸,在祠堂的正廳接受供奉。
有了“斐大生”身份的加持,易茗和斐一班,對易家祠堂建築群,進行了大刀闊斧的修整。
斐一班和易茗,在這方麵,都算極有天賦的年輕人。
斐一班擅長設計,易茗擅長多快好省地執行。
就衝從她能把報廢的麵包車整成白茶博物館,就不是一般人能想到並且成功做到的。
廠房裡的白茶博物館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。
易家祠堂在修繕過後,除了正廳之外,直接就成了一個大型的白茶博物館。
五開間加雙護厝的白石外牆上畫滿了和白茶有關的示意圖。
非常寫實的圖片,每一片樹葉都栩栩如生。
配上特彆活潑的大斐廣告體,既專業又青春。
透著股年輕的時尚,和大部分人對茶樹的固有印象,存在著比較顯著的差彆。
“大斐,你有沒有覺得,這裡特彆適合做……”易茗的話說到這兒,就被斐一班給接了過去。
幾乎異口同聲地說出了“魯瓦克白茶品牌展示館。”
按照易茗最開始的計劃,報廢的麵包車白茶博物館中間的部分,會弄一個新品展示架。
這是她當時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。
她有很好的記憶力,但繪畫功底不行,畢竟她從來也沒有機會學。
斐一班則是在這方麵得天獨厚。
兩人一拍即合,打發了易家村白茶和劉金洋合約到期前的這段時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