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生意!
斐一班有點不太相信abu的話。
他的這個兄弟,估計是太愛麵子了,又是初嘗敗績,所以才會想出這麼個明顯不合理的理由。
隻不過,他現在身無寸縷,也不太方便就這麼下來和abu對質。
反過來想想,要是他和abu身份互換,肯定也會覺得麵子上過不去。
最關鍵的。
他是曆經磨難,在自閉症的錘煉中慢慢成長起來的。
abu的話,就一直都順風順水的。
唯一的煩惱,估計就是打小就知道自己的第一個老婆需要聯姻。
可這也僅僅隻是第一個老婆而已。
對比其他世家子弟,這已經算是足夠幸運。
更不要說,即便有聯姻這檔子他並不是特彆樂意的事情一直存在於他的生活裡。
abu也一樣擁有自己做選擇的權利。
更重要的是,abu要聯姻的那個表妹,也不是一般人。
abu的擇偶標準,其實在很大程度上,都是按照表妹的人設定的。
如果那個人不是從小就安排好的。
如果那個人不是他的表妹。
估計早就已經是abu的命中注定了。
人嘛。
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不滿足。
哪怕是abu。
看著斐一班臉上的表情,abu知道自己昨天演的有點過了。
他喜歡易茗是真的。
覺得易茗是他的命中注定也是真的。
給易茗送拍賣會上拍到的古董項鏈還是真的。
看到易茗出現在易家村的古厝,那種欣喜若狂,絕對做不得假。
直到看到管家派過去的人,發回來的報告,照片裡的這個女孩,已經是他兄弟的女朋友了。
abu本來可以再早一天來,他多花了一天的時間,非常努力地擺正了一下自己的位置。
心有不甘是肯定的,在這種情況下,還要橫插一腳,也絕對不是他的風格。
但演一演,飆個演技、出出氣什麼的,自是不可避免。
世界這麼大,為什麼偏偏有這樣的巧合?
他和斐一班,除了是中學時代的室友,還是學校話劇社的主要成員。
斐一班的演技,有90,都來自於話劇社。
來自於abu的“言傳身教”。
作為話劇社的社長,abu的演技和經驗值都在斐一班之上。
本來呢,abu準備昨天演演就算了的。
他之所以五分鐘就能上樓來。
也是把真相通過同聲傳譯告訴了韓雨馨。
沒想到最後會看到一場“香豔”的床戲。
看到斐一班“一家人”這麼努力。
abu也隻好跟著把這出戲給演完。
在那種情況下,說出事情的真相,或多或少都有點不太紳士。
如果隻是斐一班一個人在演戲,那也就算了。
關鍵他一眼就喜歡上的女孩,還這麼配合。
不打擊一下斐一班,他心裡也過不去。
全當是提前鍛煉一下斐一班的承受能力了。
一直籠罩在abu演技底下的斐一班,自是沒有可能在這個時候,相信abu想了一個晚上,才編造出來的“借口”。
看在這麼多年兄弟的份上,他沒有反駁也沒有立馬揭穿,而是心平氣和地問了一句“那你說說看吧,讓我看看還有什麼比兄弟要搶我的女朋友這樣的事情,更加不好接受。”
“我的人查到了你們家在馬爾丁的那個銅棒廠爆炸桉的一些消息。”abu沒有再和斐一班繞圈子。
這原本也不是什麼能繞圈子的事情。
關係到斐一班父親出事的原因。
既然查到了,肯定不可能不和斐一班說。
他的兄弟在父親出事之後昏睡七天的情況,abu至今記憶猶新。
他心有不甘需要搞點事情出來出氣是真的。
想要借著這件事情,試試斐一班現在的承受能力,也是真的。
“都過去這麼久了,主要負責人也都死了……”
斐一班確實沒有想過abu會和他說和斐廠長出事有關的事情。
最後見到斐廠長的那個場景,對於他來說,實在是太傷了。
隻要想到,根本就沒有辦法睡覺。
幾天幾夜都是如此。
最近,因為有易茗陪著,情況比之前好了很多。
不管是睡著之前,還是在夢裡,都有女朋友可以想。
經曆過自閉,他其實已經有了一套自我保護的機製。
可以慢慢地,把最悲傷的記憶,藏在心底的某個地方。
這樣一來。
隻要不去觸碰,他就可以自我催眠。
冷不丁被abu這麼提起來,斐一班就開始有些語無倫次“當地警方也沒有查出任何消息……不都已經定性是個操作不當的普通工業事故嗎……所有的賠償手續,也都按照最高標準執行完了……這件事情已經……”
斐廠長已然離去。
斐一班回國之後,就沒有想過要再追查下去。
父親在土耳其的合夥人尹斯梅爾要是活著。
他還可以有個追查的方向,和幫忙追查的人。
尹斯梅爾到國內的時候,是直接住在斐廠長和韓女士以前廠區家裡的。
斐一班和尹斯梅爾不曾有過接觸,韓女士還是在尹斯梅爾到中國來的時候,陪著吃了很多頓飯,喝了很多頓酒。
儘管溝通沒有特彆順暢,交情怎麼都還是有留下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