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不到希望的時候,是一回事。
馬上就能開始成人禮了,卻被親媽給攔著,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這要還搭理親媽的無理取鬨,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和易茗在一起了。
不可以!
立刻!
馬上!
早上領證,下午成人!
完全沒得商量!
不商量也得商量……
男人的成人禮,是自己一個人能完成的嗎?
遇到易茗這種“婆婆控”,斐一班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這還不是最可怕的。
更可怕的是,這趟親密的婚前旅行,也不知道是不是韓雨馨和易茗說了什麼,導致他和易茗的最高親密程度,竟然止步於拉個小手。
易茗給出的解釋是“姐姐年紀大了,受不了一班弟弟隻點火不滅火。弟弟要是負責滅火的話,姐姐就讓你親。”
易茗成功用斐一班的邏輯,打敗了斐一班。
知道為什麼彆人家都是蜜月旅行了吧?
婚前旅行這樣的議題,絕對不是親媽能乾的出來的事情。
雖然心裡麵有很多很多的怨氣。
斐一班還是慢慢接受了這個現實。
並且,開始享受帶女朋友走進自己過去生活的這個過程。
這趟旅行,雖然沒有讓兩個人的身體變成負距離,卻拉近了兩顆心的距離。
旅行的時間,原本不需要太長。
總共也就要參加兩場前後間隔一個星期的慈善拍賣。
斐一班從一開始的火急火燎,到後麵都開始隨遇而安了。
硬是讓自己強行守身如玉了二十天,帶著易茗,在外麵,一直遊蕩到了abu大婚的那一天。
“哦,我的兄弟,我真的是太意外了。”
“怎麼了?”
“你知道嗎,我的兄弟。我的新娘,竟然是一個日本各大漫展上最厲害的ser之一。這麼多年,我竟然不知道,她的愛好是sy。”
“我不知道啊。你都覺得意外的事情,我怎麼可能會知道?”斐一班以前壓根就沒有見過abu的聯姻對象。
“哦,我的兄弟,你當然不知道。我的新娘,她扮成娜美的時候,簡直就是娜美本娜。”
斐一班看著一臉興奮的abu,總覺得這句話,哪兒哪兒都透著熟悉。
在abu的世界裡,到底有幾個娜美本娜?
今天abu大婚,問這樣的問題,顯得非常沒有意義。
記性不好的斐一班選擇從善如流“是嗎?那恭喜娜美頭號粉絲abu先生,從此開啟夢想照進現實的幸福生活。”
“借你吉言,我的兄弟。你知道嗎。從小到大,我和她基本上隻有在大型家族聚會,才會見一麵。她每次出現在我的麵前,都坐得端端正正、裹得嚴嚴實實的。”
abu有點激動地說“我一直都以為,要和我聯姻的姑娘,是那種非常傳統的中東女性。沒想到她已經做了十幾年的ser了。你能想象嗎?她從十歲就開始在各大漫展做ser了。”
“不能。”斐一班繼續從善如流。
“是啊,你肯定想象不了,我的兄弟。我一直在歐洲生活,她大部分時間在日本。我就說,我怎麼看著日本漫展的很多經典娜美ser造型,都有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。”
“對ser的最高禮讚,難道不是和角色一模一樣嗎?你還能很多次看起來眼熟,說明你聯姻對象當時的裝扮還不到位啊。”
斐一班對ser還是有些了解的。
他不懷疑,abu的聯姻對象,從十歲開始,就在ser領域出類拔萃。
畢竟,sy高不高級,和在這件事情上,花了所少錢,是有直接關係的。
服裝也要,妝發也好,道具也要,每一個細節的惟妙惟肖,都流淌著鈔能力。
他就是看到abu這麼嘚瑟,忍不住想要打擊一下。
“哦,我的兄弟,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的新娘。”
“因為她隻是你的四分之一啊。”
斐一班並不覺得,abu的聯姻對象,應該從他這裡得到,一夫一妻製裡麵,對兄弟老婆的尊重度。
abu要娶四個老婆。
並且教義和法律都規定他必須對四個老婆要一視同仁。
這麼一來,他作為abu的兄弟,也隻能把對“嫂子”尊敬的四分之一,分配給abu的聯姻對象。
“哦,不,我的兄弟,她是我的百分之四百。直到我徹底接受命運,回去準備聯姻,我才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喜歡娜美。我是因為先看了她的ser造型,然後才喜歡上娜美的。下次帶你去日本看她的漫展,你也一定會愛上她的。”
斐一班趕忙拒絕“謝謝啊,我可沒有愛上兄弟的女人的癖好。”
“不是讓你愛上我的妻子,是讓你愛上她s的角色。”
“那也是大可不必。按照你們的習俗,你的表妹,在公共場合,不是都必須要戴麵紗的嗎?她是怎麼成為ser的?”
“哦,我的兄弟,連我都沒看出來那是她,彆人更是不可能知道了啊!我一直都以為,她是那種骨子裡就特彆傳統的人。哦,哈哈,沒想到她也是一直都在長輩麵前裝。”
“真為你感到高興。”斐一班看出來,abu是真的完全沒有再抗拒這場聯姻。
“是的,我的兄弟,你確實應該為我感到高興。你還應該為你自己感到高興。”
“此話怎講?”
“你的女朋友再也不是我心裡的真人娜美第一名了,你安全了,我的兄弟。”
“我從來沒有不安全過。”斐一班對abu的這種思維模式表示不屑一顧。
“真的嗎?你明明被我嚇的快要哭了。承認吧,我的兄弟。”
“承認什麼?”斐一班問。
“承認我演技好啊!”
“你自己也說是演技了。你除了比我有錢,你還有什麼,憑什麼覺得你能把我嚇哭?”真男人,絕對不能在這壓根的時候敗下陣來。
“我還有什麼?哦,我的兄弟,你難道忘了,我還有牛津大學和劍橋大學的畢業證,我還有比你更好的身高、更完美的體型,我還有比你更好的記性,我還有八國語言……”
斐一班草草估算了一下,按照abu的這個“還有”法,不帶停頓地再說上兩分鐘,絕對沒有任何問題。
真男人,在該打斷兄弟的時候,絕對不能退縮。
“漫展應該是可以和ser抱著拍照的吧?你就等著看我和娜美ser的貼麵照吧。”
這麼多年的兄弟,斐一班還就真不信,自己治不了abu了。
“哦,我的兄弟,和ser合影肯定是沒問題的。貼麵的話,隻要你不怕被她的那一大排保鏢打,那也是沒有問題的。她每次出去的保鏢也不多,就我鼎盛時期的三倍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哦,我的兄弟,你說道貼麵照我就想起來了,我見到的第一眼,可就抱上了。你隻是提了一個程度低了很多的要求,我這個做兄弟的肯定要滿足你的。”
abu根本就有恃無恐。
斐一班氣得牙癢,有沒有任何辦法。
牙癢隻是一時的。
abu能像現在這般,真正接受並享受從小就定好的聯姻。
對於斐一班來說,絕對是最願意看到的事情之一。
“我可以知道一下,什麼樣的擁抱,會比貼麵照的程度高很多嗎?”
這句話的提問對象是易茗。
提出這個問題的人,是abu的聯姻對象。
斐一班差點沒忍住笑。
有句話怎麼說來的?
嘚瑟自有天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