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幫我按住他的頭。”
諾頓示意助手，皺眉走上前去，掰開了這人的嘴巴仔細觀看。
諾頓道“2號自己咬斷舌頭的傷口本來已經好了，他這是將傷口又弄破了，羅，你去把今天早上靜置的試劑取來。”
助手羅康點了點頭，很快將一個玻璃罐子小心捧了過來。
玻璃罐子中裝的是一種清澈的灰色溶液，隱隱有種發黴的味道，在玻璃罐子的底部還有著一層沉澱。
諾頓將罐子打開，而後用勺子取出了少許灰色溶液灌入2號口中。
以肉眼可見的速度，被灌入藥劑的2號變得安靜下來，呼吸變得平穩，眼神變得迷茫呆滯。
諾頓道“鎮定的效果比我想的還要好一些，羅，你繼續把試劑給3號和5號服用，也用10毫升劑量，然後記錄一下他們的狀態。”
諾頓對這些瘋子的研究已經持續了四天的時間，至於這種試劑是諾頓在兩天前無意間製成的。
試劑的原料很簡單，正是受到迷霧影響快速腐敗的屍體。
利用自製的手搖式離心機對腐敗的屍體分離，之後對上層的液體進行靜置，就會得到這種灰色透明的溶液。
目前對這種灰色溶液的效果諾頓與李林還在測試之中，隻對這幾名瘋子進行過少量測試。
馮不知遠遠的觀看了一會兒助手羅康手中的玻璃罐子溶液，繼續看向他麵前被綁著的男子。
按照諾頓的編號，這名男子為6號。
隨著馮不知的接近，男子的情緒變得安靜了一些，同時臉上出現了一些困惑的表情，就好像看到了什麼熟悉的事物。
“是看到我身上的衣物感覺有些熟悉麼？”
馮不知看了看自己身上充滿血漬的衣物，然後看向6號的藍白條紋病服，洛倫茲精神病院病服。
這個體形與馮不知差不多的6號，就是當初馮不知扒取衣物的那位。
看樣子是受到了迷霧的影響，此時已經精神失常。
6號疑惑的表情並沒有一直維持下去，他很快變得惱怒，口中發出如同野獸般的嘶吼似乎想要將他撕成碎片。
很顯然，6號應該是已經意識到馮不知穿的衣服是自己的。
再之後，6號因為情緒過於激動，很快被羅康也灌了10毫升試劑，神情變得呆滯起來。
至於馮不知自己，或許是表現的過於安靜的緣故，他完全被諾頓遺忘了。
將馮不知安置在教堂的一處石椅之後，諾頓就不再理會他，專注於對七名病人的測試與研究。
時間就這樣來到深夜，諾頓與一眾助手開始休息，幾名被繩索捆綁的病人也逐漸安靜下來。
通過幾個小時觀察，馮不知已經了解了這個精神病院的構成。
病院共有七人，兩名醫生，五名助手。
李林教授負責對那些相對正常的人進行心理治療，諾頓博士偶爾也會幫忙，不過更多的時候還是在研究這些病症嚴重的瘋子。
靜謐無比的教堂中，馮不知站起身來，他悄無聲音移動到諾頓調配的試劑旁。
諾頓一共調配了五種試劑，今天使用的隻是其中一種。
五種試劑都是用腐爛的屍體製成的，隻是配置的方法有著一些差彆，效果應該沒有太大的差彆。
馮不知很快拿起了第一份試劑，放到嘴邊輕呡了一口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