達不到馮不知的過目不忘，可以在幾十分鐘的時間內背下一本數百萬字書籍的程度，但普通閱讀之後的過目不忘還是可以做到的。
除此之外，他的智商也得到了顯著提高，曾經對他生澀難懂的書籍，此時在他看來已經變得簡單容易。
而他也在這三個月的實驗過程中對馮不知的認知產生了一些變化。
有些類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變種。
事實上，在一開始接受z1實驗之前，他便感覺到自己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。
雖說自己是一名不學無術的精神病醫生，但一些簡單的精神、心理病症他還是有所了解的，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便是其中之一。
他對馮不知充滿畏懼，很想反抗馮不知，他也知道自己的心理病症，還偶爾對自己進行一些心理疏導。
然而馮不知無論說什麼，他都會一絲不苟的執行。
在z1實驗的三個月後，他莫名的不再對馮不知產生畏懼。
與之替代的，他獲得了一種類似崇拜的情感。
他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。
他對痛苦產生了極強的忍受能力，後來的一些實驗他可以輕鬆完成，同時他對馮不知充滿狂熱，用極大的熱情進行著關於長生方麵的研究。
再後來，他於z36的高溫實驗中身死，於這個世界重獲新生。
隨著時間流逝，因為長時間見不到馮不知的緣故，狂熱的狀態逐漸消退。
在二十多年後，他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。
時至今日，那種對馮不知的狂熱感覺已經基本消失，隻剩下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。
他不願意去見馮不知，但他腦海中偏偏出現了一個聲音，不斷他的告訴他，讓他去尋找馮不知彙報這些年他對長生的研究。
華來士的身體因為恐懼持續不斷的抖動，腦海中的那個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。
“去，去，去，我現在就去找馮不知彙報還不行嗎？”
“我之前不是不想去，隻是……隻是不確定啊，畢竟重名重姓的人很多，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馮不知。”
“你看，樊登描述了馮不知的樣貌，我不就立即決定去見馮不知了嗎？”
“而且他描述的其實也不是非常詳細，即便如此我都決定去看一看了，這不是說明我的決心嗎？”
華來士自言自語。
他哭喪著臉，最終做出了妥協，決定立即前往博倫爾向馮不知彙報工作。
身體還在微微顫抖。
沒有人注意到，甚至華來士自己也沒有注意到。
他哭喪著的臉不知不覺發生了細微的改變。
他的嘴角微微上翹，露出了一個轉瞬即逝的狂熱笑容。
華來士哭喪著臉，很快整理自己的這些年的研究資料。
然後就在他整理的過程中，他忽然發現了身體的變化，準確的說是身體詭異的變化。
幾十年前，他的身體便進入了一個瓶頸。
然後最近這些年，他的靈魂受到詭異的侵蝕變得愈發嚴重。
而此時，他體內的詭異對他的侵蝕似乎減弱了。
隱約間，華來士聆聽到了體內詭異“魔血”的咒罵聲音，“魔血”似乎在說他靈魂中的某種東西蘇醒了。
“我蘇醒了什麼？”
華來士自言自語，他從“魔血”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種似乎是畏懼的情感。
或許……可以研究一下。
嗯，一邊趕路去見馮不知，一邊研究“魔血”詭異。
華來士輕捏著下巴，不知不覺間，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再度轉為狂熱，與此同時“魔血”的咒罵聲變得越來小，最終停了下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