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什麼東西？你不是死了嗎？就連靈魂之火也已經泯滅，你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裡，你難道是故意偽裝自己的情緒，然後吸引我……”
隨著惡魔心態炸裂的質問，趙亮忽然站了起來。
然後，趙亮又倒了下去。
如同陷入了深度睡眠，任憑傑諾裡克如何在趙亮的腦子裡嘶吼，趙亮也沒有任何反應。
趙亮下線了。
手捧著遊戲頭盔的趙亮坐在床上，雙眼直直的望著前方的電腦屏幕，上麵的英雄聯盟界麵還沒有消失。
是的，他的英雄聯盟已經有了很高的水平，就算現在打不了職業，再加上一點，估計也就能打職業了。
胡思亂想的趙亮迅速搖頭，很快起身走到電腦旁，將遊戲程序關閉，而後想到了什麼，打開《深淵ol》的玩家論壇，將自己所發生的事情，發送給洛倫茲精神病院的羅賓與馬克。
馬克似乎在忙著一些事情，沒有回複。
倒是羅賓回複的很快，說是可以幫他試著處理一下。
……
22336號初始城鎮中心廣場，複活後隻剩了一個褲衩的趙亮躺在地麵上，仿佛進入了冬眠狀態，肺部的起伏微不可聞。
一名好心的玩家走了過來，為趙亮的身體蓋了一層塑料袋，又用兩個石頭壓上。
“下線也要找個好地方啊，為什麼要選擇這裡啊？”
傾聽著那名玩家的話語，寄宿在趙亮腦海中的傑諾裡克心生疑惑。
下線這個詞語，他已經聽過了不止一次，但至今也不知道這個詞語究竟代表什麼。
然後就在他思索的過程中，忽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。
趙亮的身體，似乎被什麼東西鎖定了。
傑諾裡克脫離趙亮的身體，隨著視角升高，他看到了一名身穿戰術套裝的人影在建築上空急速穿梭。
十幾個呼吸過後，這名人類來到了趙亮身前，他簡單檢查了一下趙亮的身體，用手指撐開了趙亮的眼皮，還用一個奇特的光源照射了一下趙亮的童孔。
再之後，這名人類忽然掏出了一把匕首，割斷了趙亮的脖子，血液狂飆不止。
天空中，一顆顆血色眼球出現，湧入這名人類的身體，但這名人類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，向著城鎮外麵快速奔跑。
什麼狀況？
為什麼會變成這樣？
這一切都充滿了詭異，他根本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。
然後就在惡魔努力思索的過程中，一陣痛苦襲來，契約的宿主死亡，他也因此遭到了反噬。
地星的世界的某種老舊居民樓中，趙亮在收到了羅賓的處理完畢回話之後，立即上線。
結果遊戲頭盔顯示他的角色已經死亡。
通過進一步詢問羅賓，趙亮也知道羅賓所說的處理，就是在他下線的時候殺了他。
在這個過程中，趙亮也發現了論壇上一個自己慘死的視頻，許多玩家在帖子下方評論遊戲機製，呼籲官方更改這個下線之後保留身體的腦殘設定。
趙亮倒是對下線之後自己被殺沒什麼不滿。
畢竟不是他佩戴遊戲頭盔的時候被殺，就算他的角色死的再多，對現實中的他也不會有什麼影響。
而且再次上線之後，他腦海中寄宿的惡魔態度似乎也產生了一些變化。
也許，用這個辦法，可以讓他簽訂的惡魔契約消失。
於是，在乘坐前往洛倫茲精神病院的航班之前，他一共在下線之後被殺了十九次。
最後那幾次，他體內的惡魔已經開始發出一些類似崩潰的哀嚎聲響，看樣子下線被殺對於消除惡魔契約確實有效，就是不知道還要繼續多少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