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拱了拱手。
郭靖道“十年之後,我在此處相候便是了!”
霍都冷哼一聲,用藏語偷偷在那中年藏僧耳邊低語了幾句後,那中年藏僧便忿忿不平的與之離開了。
見敵人退去,馬鈺等人也稍鬆了一口氣,然後將地上倒著的白發老道扶了起來,郭靖定睛望去,見竟是廣寧子郝大通。
但見他麵如金紙,呼吸細微,顯然是身受重傷。
郭靖上前解開他的道袍,頓時一驚道“這是西藏一派的大手印功夫?”
這一掌雖然無毒,但在功力上,卻猶在當年的靈智上人之上了!
郭靖替他搭過脈後,這才鬆了口氣。
郝大通多年來修煉玄門正宗內功,內力不淺,隻這大手印無毒,性命便無大礙。
當即便有弟子扶著郝大通下去了。
馬鈺等人退出主觀,一直出了重陽宮才駐足觀望,隻見火勢逐漸蔓延到主觀,隨著殿宇坍塌,梁折瓦崩,化為灰燼,一切才歸於平靜。
見到這一幕,馬鈺本性隨和,心無掛礙,隻是微微歎息一聲,然而丘處機脾氣暴躁,老而彌甚,望著熊熊大火,咬牙切齒的不斷咒罵。
隨後,眾人一同來到前殿商議此事,經由馬鈺等人的探討,郭靖也知曉了來龍去脈。
原來古墓派的赤練仙子李莫愁為了謀取古墓派的絕學,故意在江湖上散播謠言,說是古墓派的小龍女芳華正茂,天姿國色,要在十八歲生辰之時招婿,故意引得江湖人紛紛來擾。
而全真教與古墓派的先人頗有淵源,加上古墓乃創派祖師當年的閉關之所,自然是不容外人侵擾,當即便自發組織,在山下設了重重阻礙。
誰料這群蒙古人不知從何處潛上山來,放火燒觀,偷襲馬鈺、丘處機等人,郝大通更是被一掌重傷,否則以他們的武功,豈會受製於對方。
了解了實情後,郭靖也是大為鬱悶,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,馬鈺幾人聞言,臉上的表情不儘相同,丘處機心中鬱結尚未散去,更是拍案而起道“混賬,將誌敬給我叫進來!”
不多時,隻見適才主持大陣的長須道人走了進來,他尷尬的看了眼郭靖,表情顯得極為不自然,看樣子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。
楊過暗自打量了一眼對方,暗道此人便是那趙誌敬?
丘處機見趙誌敬走來,立時便劈頭蓋臉的將他大罵一頓,隨後指著他幾次向郭靖道歉後,心裡才稍稍消了些氣。
楊過看在眼中,不禁感到一陣無語,心想你在外人麵前如此教訓於他,不給其留麵子,難怪對方恨你恨得如此之深,他是奈何不了你,可你那寶貝徒兒卻是要遭難了!
一通發泄後,丘處機坐回了原位。
馬鈺在得知弟子來報,大火已經撲滅後,這才鬆了口氣,注意到郭靖身旁的楊過。
馬鈺笑道“靖兒,這是你的兒子罷!也難怪他小小年紀,便有如此高明的武功,你教導有方啊!”
郭靖道“不,這是我義弟楊康的遺腹子!”
丘處機聽到楊康的名字,心頭一凜,細細瞧了楊過兩眼,果然見他眉目間依稀有幾分楊康的模樣。
想到楊康是自己唯一的俗家弟子,雖然這徒兒不肖,有著千般過錯,但他每當念及時,都覺是自己管教不當之過,使得他誤入歧途,常感內疚。
現下聽聞他有後人在世,心中又是傷感,又是歡喜,忙問端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