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過道“世人不是都想要你林家的辟邪劍譜嗎?依我看,他們既然想要,你不如給了他們又如何?”
“這……可是我並沒有辟邪劍譜啊?”
林平之不解楊過的用意,一時間有些為難道。
“這倒不難,你家的辟邪劍譜便在福州向陽巷老宅的佛堂之中,是一件袈裟,而劍譜則刻在這袈裟之上。”
楊過侃侃而談。
“什麼,在……在佛堂?為何大師兄說在地窖之中?難道他也貪圖辟邪劍法,故意篡改我爹的遺訓,誤導於我?”
林平之不禁大怒,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最好相處的令狐衝,竟也是個如嶽不群一般道貌岸然的偽君子。
“這你可就誤會他了!此話是你父親的遺訓,以他的老謀深算,又豈會將實情道於令狐衝?隻怕也是提防對方有異心,故意警示你的。”
楊過的話立時讓林平之冷靜下來,轉念一想,也覺得這樣才較為合理些。
不過他很快又皺眉道“你叫我將辟邪劍譜流傳出去,那豈非是讓我的敵人變得更難對付了嗎?這還如何報仇?”
楊過笑道“殺人莫過頭點地,唯以誅心滅人欲!”
“辟邪劍法當真無解麼?我看不見得。”
說罷,隻見楊過再次揮動淑女劍,演練了四五路劍法給林平之瞧。
後者趕忙收斂心神,凝眸望去,將楊過所使的劍法極力記憶。
隻見對方所使的劍法招數算不得快,也算不上有多精妙,但他卻始終難以完整的記下,隻能從中勉強記住幾招略感熟悉的劍路。
楊過將最後一招使出後,共計十八路變化,料想林平之也學不全,就沒把剩餘的幾路施展出來。
但這幾路劍法他若能記下兩三成,在劍法上便已是大有精益。
因為這十八路劍法是他從陰錄中的四十九路劍法中截取的部分,專門克製陽錄中對應的四十九路劍招。
而辟邪劍法共計七十二路,其實也不過是葵花寶典中東拚西湊的殘篇劍法,其中有陽錄中的四十九路,也有陰錄中的四十九路,自然存在互相克製之法。
楊過特意將陰錄中的十八路劍法教給林平之,當然是方便他日後對上學了辟邪劍法的高手。
當年創出葵花寶典的“花”“葵”二人將寶典分為兩部分,自然不是如過家家般的胡鬨,兩部的劍法招數環環相扣,俱屬殺招。
如若習得辟邪劍法的高手,隻需找到其中相對應的幾路變化招數,反手即可殺之,根本不費吹灰之力。
所以他施展的這十八路劍法,隻需林平之學會兩三路變化,就足以應付天下施展辟邪劍法的高手了。
至於為何是陰錄中的劍法,而非陽錄,那則是因為林平之丹田氤氳的為紫霞真氣,更貼合與陰錄中的內功法門。
而楊過學了陽錄中的劍法,自然也就不能學陰錄中的劍法,否則這本武學秘典中記載的深妙武功極有可能會迷失了他的本心,萬一一個不慎,揮刀自宮了,豈不是哭都沒地方哭?
不過陰錄的劍法與辟邪劍法相當,隻要不以內力運劍,劍法就會顯得十分普通,同樣也不會影響人的心神。
而林平之隻要熟練這幾路劍法,哪怕發揮不出其中的真正威力,但對付施展辟邪劍法的高手,卻是綽綽有餘了。
“這十八路劍法變化專克辟邪劍法,你隻需勤加練習,假以時日,必然可以敗儘天下所有修煉辟邪劍法之人!”
楊過眼中隱隱帶著一絲期待,不禁想到木蘭辭中的一句。
雄兔腳撲朔,雌兔眼迷離;雙兔傍地走,安能辨我是雄雌?
那將是多麼盛大浩瀚的場麵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