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荃寒聲道“本教從沒有這個規矩。”
許雪亭哈哈一笑,朗聲道“原來教主和夫人非要將我們儘數誅戮不可。”
聞聽此言,一眾老臣也是臉色大變,有的人眼中更是露出凶光。
洪安通目光微凝,此刻的臉上終是有了一絲變化,盯著底下的許雪亭看去。
蘇荃將另外四位掌門使,及一眾老臣的表情儘收眼底,心中暗道一聲“該死”,但臉上卻仍是裝出一副笑容來道
“那也不然,老臣忠於教主,教主自然仍舊當他好兄弟,決無歧視,我們不問年少年長,隻問他對教主是否忠心耿耿,哪一個忠於教主的,舉起手來。”
數百名少年男女一齊舉起左手,就連一眾老臣,包括許雪亭在內,也是舉起了手道“我等忠於教主,絕無二心!”
蘇荃微微點頭道“很好,看來大家都忠於教主,那便沒錯了,隻是青龍使,依你方才所言,豈非是在危言聳聽,妖言惑眾?此舉等同叛逆,是否該殺?”
說到這時,她眼中閃爍過一絲殺氣,但臉上神色仍是嬌媚萬狀。
到了此刻,許雪亭也漸漸從恐懼變成宣泄,當即怒道“殺我一個許雪亭有何不可?就隻怕如此殘害忠良,誅戮功臣,神龍教的基業,便要毀於夫人一人之手。”
蘇荃眼中殺意更甚,嘴角卻是帶著幾分笑容道“很好,很好!唉,說的這般多,我也是倦了。”
看似她這幾個字說得懶洋洋地,實則卻是她下令殺人的信號,年輕教眾中,立時躍出幾名白衣少年,長劍同時挺出,向他刺去。
“大膽。竟敢對夫人無禮!”
許雪亭早有防範,當即雙手向外急推,掌力頓時席卷而出,將幾人的長劍同時架開,隨著青光閃動,他的手掌中已多了兩柄尺半長的短劍。
嗤嗤之聲連響,六名白衣少年胸口中劍,儘數倒地,傷口中鮮血直噴。
蘇荃見狀,不由得嬌喝一聲“放肆!許雪亭,你是想造反不成?”
許雪亭不以為意,哈哈大笑,滿是譏諷道“夫人,你教出來的這些娃娃,簡直膿包之極,教主若要靠這些小家夥來建功克敵,未免有些不大順手吧?”
青龍使與大廳之中動武,且連殺六名白衣少年,洪安通卻恍若未聞般,不為所動,穩穩坐在椅中,始終沒有理會。
蘇荃看了洪安通一眼,強壓下心中的怒意,嫣然一笑道“青龍使,你這劍法倒是高明的很啊!隻怕……”
她話未說完,卻忽聽得嗆啷之聲大作,大廳中數百名少年男女手中長劍紛紛落地,眾人大奇之下,眼見眾少年一個個委頓在地,各人隨即隻覺頭昏眼花,立足不定。
功力稍差的先行摔倒,跟著餘人也搖搖晃晃,倒了下來,頃刻之間,大廳中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。
蘇荃驚呼一聲“為……為什麼……”
隨即身子一軟,也是仰躺在了座椅之上。
許雪亭昂首挺立,看著倒下的眾人,不禁獰笑道“教主,你殘殺兄弟,想不到也有今日吧?”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