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對陳圓圓並沒有想法,大多數也是出自於男人的本能而已,但說到底,陳圓圓都是阿珂的親娘,若是在此處被人侮辱了,那他該如何跟阿珂交代?
不過他雖有怒氣,卻也沒有向司徒伯雷等人發作。
沉默半晌後,他看向司徒伯雷道“這件事就此揭過,司徒老前輩是一世英雄,晚輩向來敬佩,而王屋派門人眾多,即便是出一個敗類,也沒什麼好奇怪的。”
聽楊過如此說,司徒伯雷臉色才稍稍好看一些,同時對楊過,也更高看了一眼。
“楊少俠深明大義,老夫佩服,比起少俠的義舉,老夫又怎敢稱什麼英雄,如今又教出這樣一位孽徒,實在是慚愧!”
司徒伯雷搖頭苦笑,心情顯得十分沉重。
楊過抱了抱拳,隨即一指旁邊的兩把長椅道“司徒老英雄過謙了,我等不妨先坐下說?”
司徒伯雷一拍額頭道“是老夫糊塗了,楊少俠快快請坐!”
自從知道了楊過的身份,司徒伯雷對他的態度也是來了個大轉變。
一旁的曾柔有些奇怪的看著師父,看了眼一旁的師兄,她好奇的上前問道“師兄,為何師父他……”
司徒鶴表情有些古怪的看著自家小師妹,頓了頓,有些好笑道“小師妹,難道你方才沒聽到這位少俠姓甚名誰嗎?”
“唔……他說他叫楊……楊……”
似乎想到什麼,曾柔的表情從開始的震驚,到後麵的喜悅,甚至是激動,再次看向楊過時,眼中已充滿了異彩。
司徒鶴見小師妹如此,也是搖頭失笑,要知道曾柔最佩服的,可就是眼前之人了。
隨著楊過和司徒伯雷坐下,楊過便率先說道“關於晚輩的身份,司徒老英雄或許不知……”
司徒伯雷不等他說完,便笑道“楊少俠不必妄自菲薄,當今武林江湖,又有幾個人不識得你的?無論是擒殺奸臣鼇拜,還是協助襄陽,抵禦外辱的壯舉,都是我天下漢氏,人人該敬仰的好男兒。”
“若非此處沒酒的話,老夫真想與楊少俠好好喝上一杯!”
說到興起時,他已是激動的在桌上一拍。
一旁的司徒鶴聞言,當即說道“爹,要酒還不容易?孩兒這就去取來!”
說罷,他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。
楊過倒是沒想到司徒伯雷有這般大的反應,而且對於對方的讚譽,他也委實有些受之有愧,畢竟每一件事,他不是帶著目的去的,就是夾有私心,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也。
他並未在此事上過多討論,隻是一笑帶過。
而這般行徑在司徒伯雷看來,卻是不驕不躁,性情內斂的表現,在看楊過時,眼中已是充滿了讚賞。
楊過連忙岔開話題道“既然司徒老前輩知道了晚輩身份,那有些事就方便說的許多了,晚輩知道,老前輩這次之所以去劫賜婚使的隊伍,實則是受了那吳三桂的委派,可是如此?”
司徒伯雷聞言,沉默了一刻,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