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問天手中揮出一條軟鞭,向楊過的腳下纏去,任我行則是曲指成爪,抓向他的肩頭。
楊過仿佛嚇傻了般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隨行進來的侍劍和古讚麗當即便要出手,但耳中響起兩道極細的聲音後,就又生生止住,站在了原地。
向問天手中的軟鞭纏住楊過的右腳,當即一拉,軟鞭繃緊,卻絆不倒對方時,他臉色微微一變。
適時,任我行的右手已經抓在了楊過的肩頭,當即暗運內力,使出吸星大法。
楊過身形一晃,丹田中的內力頓時如不受控製的向對方體內湧去。
這一變故,僅發生在轉瞬之間,令狐衝方隻來得及拔劍,但見楊過被任我行止住,便猶豫著沒有出手。
反倒是任盈盈嚇了一跳,急忙喊道“爹,你不要傷他!”
任我行眼中含恨,怒道“要不是這小子放出假消息,你爹我又如何會瞎了一隻眼睛,又被人狼狽的趕出日月神教?”
聽著二女的爭吵,楊過心裡卻是因任我行對自己使用吸星大法,而感到嗤之以鼻。
隨著他心念一動,體內柔和的真氣當即轉化為至陰至寒的內力,任我行頓覺右手掌心一股寒意湧將上來,但他起初並未在意,直到渾身開始有些僵硬時,才終於臉色大變。
察覺到不妥的令狐衝,立時上前替任我行解圍,一掌推在他的手腕處,強行解除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。“咦!易筋經?”
楊過看到令狐衝出手,自然也發覺了他所用的是何內力。
如今他已將九陰九陽兩部神功融為一體,對天底下所有的內功運行之法,已是達到了一法通萬法的地步。
令狐衝心下一驚,沒想到楊過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所修的內功,方證大師不是說,除非自身練過這門神功外,誰也看不出來的嗎?
難道楊過也練過易筋經?
令狐衝頓時疑惑了起來。
隻是他沒想到短短數年未見,對方的武功似乎比當初在江陵萬府時,更厲害了,便是任我行這種高手,竟也莫名的被對方所傷。
任我行連退數步,急運內力,想要將體內的寒氣驅散,但任憑他使出吸星大法來,也隻能一點點的蠶食體內的寒氣,若沒有個一天一夜,隻怕彆想再動用內力。
楊過腳下運勁,隻聽劈啪一聲,向問天的軟鞭就被一股暗勁崩斷,連帶著他也被手臂上傳來的勁力,震得胸口氣血翻湧,臉上泛起一抹潮紅。
“兩位一言不合,就對楊某出手,不知我們之間,可是有何仇怨?”
楊過靜靜的看了兩人一眼後,又對令狐衝抱拳道“令狐少俠,當日江陵城一麵,彆來無恙?”
令狐衝有些意外楊過對自己的客道,當即回了一禮道“一切安好,多謝楊少俠掛念!”
楊過點了點後,就重新將目光看向任我行。
一旁扶著任我行的任盈盈見楊過看來,趕忙說道“楊公子,我爹爹不是有意要對你出手的,多有得罪之處,還請見諒!”
楊過笑道“我也未受傷,此事倒……咦,姑娘的聲音好生耳熟,我們見過嗎?”
任盈盈那皎白如玉的臉頰頓時泛起一抹紅暈,神態忸怩道“公子原來還記得我麼?”
楊過這才裝作想起什麼似的,臉上露出幾分欣喜道“你是綠竹巷的那位姑娘?我前段時間曾到綠竹巷去尋你,可惜姑娘已經不在了,未想到今日能在此處見到你,當真榮幸之至。”
任盈盈眼中本來閃過一絲幽怨,但聽到他的話,心頭卻又不禁湧出一絲竊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