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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在南海的一座島上。
一個容色絕美的少女正追著一個一歲大的男孩兒在花叢中打鬨,口中止不住的喊道“等姑奶奶抓到了你,非打爛你的屁股不可!”
男孩兒跑的並不算快,那少女也有意想讓,隻見那男孩兒回頭看了眼少女,清秀的臉龐上卻是扮起了鬼臉,吐著舌頭,用稚嫩的童音喊道“追不到!追不到!”
少女嬌哼一聲道“等我追到,你就完蛋啦!”
說著,便向男孩兒撲去,打鬨在了一起。
隻見不遠處,緩緩走來一位紫衫美婦和一青衣少女,二人正麵露慈藹的看著眼前的一幕。
如果楊過在場的話,一定能認出其中的兩人。
那與男孩兒打鬨在一起的少女便是他心心念念的阿珂,而那紫衫美婦,則是當日與他有一段露水姻緣的李莫愁了。
這青衣少女若是披上狐裘,楊過或也能依稀認出,是當日持弓搭箭,相救袁承誌的那位。
“師姐,如今師父已上西域寧瑪寺,為念兒去求蓮花生大士的天珠,你總算是可以放心了!”
青衣少女看著身邊的李莫愁,溫言笑道。
李莫愁臉上的笑意愈盛,眼中儘是慈母的光輝,全然沒有往日那般與人相處時的陰狠算計,更不複江湖上“赤練仙子”的惡名。
“我隻求念兒能健健康康的長大,不曾存有他念。”
說到這,她語氣不禁一頓道“也怪我平生所造的殺孽太多,想不到未能等到自己的報應,卻讓念兒跟著遭受這般苦難。”
青衣少女握住了她的手,忍不住問道“師姐,念兒究竟是你與誰的孩子?難道你還要隱瞞一輩子不成?”
李莫愁嬌軀一顫,麵對少女的質問,目光閃躲道“他的爹爹……已……已經死了,你又何必再問?”
青衣少女聞言,不禁一歎,她曾嘗過愛情的苦楚,又豈會看不出李莫愁是有意隱瞞,見她這般為難,也是不再去問。
李莫愁也有意岔開話題道“你那小徒兒倒是有趣的緊,既不討著你學武功,也不向你索要金銀,就隻是一心一意的跟在你身邊,這是為何?”
青衣少女苦笑道“我當日隻將她當成了一位仇敵的女兒,誰知竟是個誤會,儘管她的生父與我家亦有著不小仇怨,卻也罪不至死。”
“當日我本想放了她離開,對方也是滿心歡喜,誰知到了第二日,她卻不願走了,說著就算是給自己當丫鬟,也要留在自己身邊,我又是好笑,又是可惱,便說自己獨來獨往慣了,不需要什麼丫鬟伺候。”
“怎知她轉念又要拜我為師,我本不願理會,誰料她的輕功不錯,內功也有些底子,竟能一路跟著我不被甩掉,最後被她纏的緊了,叫的多了,也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她的師父,唉……”
每每想起此事,她都是一臉無奈。
李莫愁聽後,卻是不禁笑出聲來。
就在三女在此處談笑時,另一邊的木屋當中,洪淩波滿臉黑灰的在生灶火,此刻她滿心的怨懟,無處發泄。
洪淩波本以為師父忽然消失不見,自己終於能自由了,誰知半月前自己來到南海玩,竟鬼使神差的遇到了李莫愁,結局可想而知,自然是被抓回此處,當起了勞工,怎是一個慘字了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