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頭下,有一把他防身用的槍。
烈無傷像是長了透視眼似的,先他一步,把枕頭下的槍拿了出來,抵著他的眉心。
蘇競岑一動不敢動,喉嚨發乾,死亡的恐懼籠罩著他。
他真的很害怕烈無傷就這麼一槍把他崩了。
“你想乾什麼?”他艱難地問道。
烈無傷道“聽著,我不會乾涉滕少晴給你治病,不過,你要是敢動葉如茵和她女兒,我不會讓你死,我會讓你從脖子以下全部癱瘓,生不如死。”
烈無傷離開好一會兒之後,蘇競岑才狠狠地喘了口氣。
他剛才,差點兒自己把自己給憋死了。
他狠狠地錘了下床,把保鏢和管家喊了起來,發了一大通脾氣,把今晚負責值夜班的兩個保鏢狠狠罰了一遍。
——
左辰回到家,葉如茵還醒著。
“你跟蹤他了?”她了然地問道。
左辰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看到什麼了?”
“他去的地方,我查過了,戶主叫蘇競岑。”
“玉泉路1號?”
“嗯。”
“蘇競岑現在確實住在那兒。”
葉如茵確認了烈無傷的去向,心情有些微妙。
要是烈無傷知道她是烈梓越的親生母親,恐怕會纏著她要她和他結婚。
但烈西昀不會。
烈西昀,深深地厭惡著,擅自爬上他的床、擅自生下他兒子的女人。
——
烈無傷回來之後,特意去看了葉如茵臥室的燈光。
發現還亮著燈,他的嘴角微微一勾,卻沒有去打擾她。
翌日清晨,烈西昀恢複意識,看到床頭櫃上烈無傷給他留的字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