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柳想動,但是那種涼涼的濕意又出現了,像是有什麼水珠從她的脖子一路蜿蜒。
她弄不清那是什麼東西,又或者那是因為她現在太害怕了,以至於出現了幻覺。
她本來想說什麼,最終忍住了,什麼都沒說,隻是安靜的將頭埋進枕頭裡。
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,沈牧野才放開了人。
他的手機響了起來,是昨晚一起給他過生日的那些合作商,都在問要把禮物送到哪裡。
昨晚沈牧野離開得太著急,大家的禮物都沒來得及送出去,本來是打算徹夜狂歡之後再送的。
沈牧野隨便說了個公司的地址,便掛斷了電話。
江柳還在睡,她被折騰得太狠,渾身上下都沒一塊好皮膚。
沈牧野坐在一旁的床上,早上他結束的時候,就已經為她把纏著手腕的東西解開了。
但她的手腕還是被勒出了一圈的紅痕。
他抓過她的手腕,低頭在紅痕的地方親了親。
恰好江柳醒了,看到他這個動作,被嚇得頭皮有些發麻。
“你做什麼?”
該不會是昨晚被他氣得失去理智了吧?
沈牧野沒說話,緩緩將她的手鬆開。
江柳想要下床,卻覺得自己的腿和腰都一陣酸意,讓她有些站不穩。
她皺眉,聽到他問,“早餐想吃什麼?”
江柳本以為他會很生氣的,甚至會在短時間內禁她的足,但他似乎沒有要禁足的意思。
她低頭,想了許久都想不通他的腦回路,索性直接躺下,打算繼續睡覺。
沈牧野本來是想去公司的,看到她又躺下,便將外套一脫,重新回到了床上。
江柳現在渾身都不舒服,被他又攬著腰的時候,語氣冷了許多,“你是禽獸麼?”
沈牧野沒說話,隻是將人緊緊地摟著。
她突然覺得一陣心煩,想將人推開,卻又沒什麼力氣。
沈牧野的腦袋埋在她胸前的位置,將人攬得緊緊的。
江柳隻要一低頭,就能看到他偏硬的發絲,還有後腦勺很短的幾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