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照計劃進行,隻是禪恩聽說師姐要去打劫禦林軍怎麼都不放心,吵著嚷著非要跟著去。
夏悠南實在勸不動他,打劫小分隊隻好又增加了一人。
天色漸漸擦黑,蘇禦牽出了馬車。
夏悠南帶著秦衝的畫像和幾件衣物,攜夫君和師弟踏上了旅途。
他們已經很小心不泄露這次外出了,可……王府周圍早有幾雙眼睛在緊緊盯住。
丞相府裡,葉百江聽聞下人的彙報滿臉詫異,鬱悶地喃喃“晚上出行,還帶了包袱,他們是準備出遠門?”
下人應和,“應該是,不過他們沒有帶隨從,就連那個蘇禦都沒有帶。一行人隻有陸修遠和夏悠南,還有一個小和尚。”
葉百江捋捋胡子,斟酌一會兒計上心來。
嗬,試探葉詩晴的機會來了。
女兒啊女兒,以後能不能活,就看你這次的表現了。
一路上還算順利,經過了三日三夜的奔波,夏悠南三人於傍晚時分住到了一家客棧裡,準備休息一晚再趕路。
月明星稀,萬籟俱寂。
昏暗的房間裡,陸修遠看著臂彎處正在酣睡的女人,又看看自己被她枕在腦袋下,因不通血而變得青紫的胳膊,牙齒咬得咯吱作響。
這臭女人,自打上次在宮中發現枕著自己的胳膊很舒服後,她就連男女大防都不顧了。
但凡有一點失眠,拉著他的胳膊就往頭下枕,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權利。
歎聲氣,他報複性地捏住夏悠南的鼻子,使出力氣往上提,直將她的腦袋都給抬得懸空。
然後他抽出被她枕得酸痛的胳膊,再鬆手將她的腦袋放到枕頭上。
胳膊早晚得被她壓斷!
他嘟囔一聲,掀開被子起身下床,離開了房間。
不一會兒夏悠南就因為換了枕頭難受醒了,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兩邊,氣呼呼地抱怨。
“臭遠兒,晚上喝那麼多水乾什麼?大半夜的還去上茅房,害得自己沒了那活枕頭,睡也睡不好。”
房間的床鋪正好在窗邊,夏悠南睡意朦朧地翻個身,麵向了窗戶。
“咚咚。”窗戶的敲擊聲突然在耳邊響起。
夏悠南一激靈,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,瞬間睡意全無。
抬眼看去,隻見那緊閉的窗戶上印著兩個人影,明顯窗外站著人。
“誰在外麵?”夏悠南邊問邊伸手拿過床頭的雞毛撣子。
窗外傳來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,“二小姐,我等奉丞相之命前來跟二小姐商議要事,二小姐可否開窗相見?”
葉百江的人?
夏悠南驚訝地睜大眼睛,不好的預感在心中驟起。
葉百江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?
出門時自己小心又小心,刻意隱瞞了自己的出行,京城裡除了蘇禦,根本就沒人知道自己去了哪兒。
而窗外的人不僅知道她離了京,還一路尾隨到了這裡。
難道……葉百江那老狐狸一直在暗中盯著自己?
該死的!她暗罵一聲,壓抑住內心的緊張,伸手打開了窗戶。
窗外是兩個男人,黑衣蒙麵,隻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