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世安抿抿唇,思慮片刻淡淡地開口道“依朕的了解,禦南王妃不是無事生非之人,可是世子在這之前做了什麼事?”
那世子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心虛,隨即很快鎮定下來,厚著臉皮答道“無有,我與王妃素不相識,更沒有惹到她。”
哼,他都聽到了,那個公主怕自己的名聲被毀,又怕挑起兩國戰爭,不允許這個王妃把實情說出來。
那可正遂了自己的願,他就咬死不承認,看他們能怎麼辦。
陸世安皺緊了眉頭,看向夏悠南,問道“到底是什麼原因?”
夏悠南咬咬唇,將早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,“他在廢棄冷宮處非禮了一個姑娘,差點毀了那姑娘的清白,是我及時趕到才製止了悲劇的發生。
“我打抱不平,就砍下了他的臟手。”
“胡說!”陸世安還沒說什麼那世子就不乾了,橫眉豎眼地反駁質問,“你說我非禮了一個姑娘,那姑娘是誰?身在何處?你能讓她出來作證嗎?”
“不能!”夏悠南憤憤嬌喝,氣得小臉通紅。
“若確有此事,為什麼不能讓那姑娘出來作證?”太子夜北漠也跟著應和。
夏悠南氣呼呼地解釋“廢話,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撕了人家姑娘的衣服,還差點毀了人家的清白,她怎麼出來作證?
“女子的名聲何其重要,怎麼能讓她再拋頭露麵?若傳揚出去,她嫁不出去了你娶她嗎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呸,你丫的連她的一根頭發絲都配不上!”
夜北漠黑著臉,神色冰冷地又問“凡事都要講究個證據,你說我堂弟非禮了一個姑娘,你可有實質性的證據?”
“沒有,但是我說的是實話。陸世安,你信不信我?”夏悠南將目光投向了龍椅上的陸世安。
陸世安抿抿唇,一時沒有應答。說實話,他跟這個夏悠南算是熟識的,他是相信她不會無事生非的。
若她有證據證明她說的話都是真的,不管是誰被欺負了,他都能有理由護住她,為那姑娘討回公道,駁斥竹景國這幫人。
可問題在於她沒有證據,又不肯透露出那所謂的姑娘。
他不能僅憑她的一番話,就用兩國的和平來護這個女人的短啊!
見此情況夜北漠又開口了,冷哼道“既然沒有證據,就應該稟明君上之後再作決斷,若我堂弟當真有錯在先,本太子自然也不會護短。
“可王妃擅自動用私刑,斬去我堂弟的一隻手,這難道就是你們淩江國的待客之道嗎?
“依本太子看,對於兩國議和之事,貴國根本就沒有誠意!”
他這話一出,台下的文武百官都開始議論起來,言語間儘是對夏悠南的責怪和埋怨。
夏悠南聽在耳中又是氣憤又是委屈,心中暗罵這該死的陸修遠怎麼還不來?還沒跟唐國敬說完話嗎?
說什麼需要那麼久啊?不會是在商討他和唐染的婚事吧?
眼看火藥味越來越濃,正當陸世安一籌莫展時,入口處的人群忽然傳來一陣騷動。
隻聽得有人喧嚷幾聲“禦南王爺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