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妹,”禪木歎聲氣,正要好好勸說,夏悠南的房門忽然再次被人敲響了。
門口朱立撓著頭,憨憨地笑著,看著夏悠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,像是怕接下來的話會惹得大當家心中不悅。
夏悠南不明所以,朝他問道“朱立怎麼了?呲著兩排大白牙要說什麼?”
朱立走到她麵前,小心翼翼地說道“大當家的,你前夫來接你回家了,你見是不見?”
什麼?夏悠南一愣,隨即麵上浮現出怒意來,沒好氣地嬌喝道“不見,讓他滾回去!”
“大當家的!”
她話音剛落,熊飛也呼喊著跑了過來。
“王爺等不及我們通報,直接硬闖進寨裡了,我們攔不住啊!”
夏悠南眯眯眼,雙側拳頭緊緊握了起來,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燒。
陸修遠那個王八蛋!在京城他那麼侮辱自己,現在又硬闖她龍頭寨,她可真是給他臉了!
“走!”她忍無可忍站起身,大步往外走去,“我倒要看看,那個龜兒子又想作什麼妖。”
夏悠南在朱立熊飛的陪同下來到聚義廳,霸氣十足地坐到虎皮交椅上,冷眼望著不遠處被土匪們帶來的男人。
陸修遠一身白衣風塵仆仆,腳下如同生了風般朝她跑來。
他的白衣沾染了塵埃,衣角袖間還有扯破的痕跡,發絲微散,麵容也不如先前白皙乾淨了。
這般的狼狽,一看就知在路上經曆了怎樣的一場奔波。
陸修遠腳步匆匆,滿含焦急的眼睛在看到夏悠南後像是被瞬間點亮,欣喜若狂地朝她撲去。
“悠南!”
“站住!”不用夏悠南開口,朱立和熊飛很有眼色地伸出胳膊攔住了他。
陸修遠被迫停下腳步,知道自己理虧,也不敢再來硬的,隻得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心上人,熱淚盈眶。
“悠南,我來接你回家了!”
他和夫人自從相識起,每日裡如膠似漆形影不離,何曾分開這麼久過?
這次分離足足兩個月,天知道他有多想她,無時無刻每分每秒,想她想得快要發瘋了!
他早就想奮不顧身地來找她,卻奈何被囚王府沒有自由。
現在大計不能實施,他不能抗旨硬闖出去,否則後患無窮。
這兩個月他動員朝中自己的人,不斷在陸世安麵前替自己說情。陸世安不堪壓力,才於五天前鬆口給他解禁。
王府外的兵馬一撤,他立馬爭分奪秒地朝獅虎山奔來。
京城距離此地足有十幾天的路程,他快馬加鞭日夜兼程,吃乾糧睡覺都在馬上,用了五天就趕來了。
他現在筋疲力儘全身酸痛,直想一頭栽倒在地。
但一見到心心念的人兒,那些趕路時的疲憊就煙消雲散了。
兩個月沒見,她沒有什麼變化。
唯一不一樣的是,往日裡她看自己時的眼神總是古靈精怪笑意盎然的,而現在,她蹙眉瞪眼神情冷冽,臉上如同覆蓋了一層薄冰,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。
回家?
夏悠南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,冷笑一聲,諷刺道“王爺這是吃醉了酒吧?我可是清楚記得,當初是你趕我離開的,還說再也不想見到我。
“怎麼,這才短短兩個月,王爺難道又失憶了?”
陸修遠心酸苦笑,唉,就知道這丫頭不可能消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