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悠南恍然,雙手在他臉上輕輕拍了一下,嘟著嘴埋怨“你個壞蛋,那你走的時候還一副失魂落魄,被我傷得不輕的樣子。你個戲精就是故意的,你故意想讓我自責。”
陸修遠笑著承認,“哈哈哈,夫人說的是,誰讓夫人不乖不聽我解釋呢?你若聽我把話說完,我至於在山下頂著烈日等你一天嗎?你可知,我都四五頓沒吃飯了?”
禪恩小和尚也是,居然傍晚才回來,害得他在山下等得好不煎熬。
夏悠南聽了又是心疼又是感動,淚眼婆娑地捧著他麵黃肌瘦的臉,撇撇嘴,眼看著又要哭。
陸修遠在她唇上啵了一下,皺著眉頭說“我的乖寶,這才兩個月沒見,怎麼變成小哭包了?彆哭了,再哭下去人設可是要崩了。”
這小丫頭,他好像從來沒見她哭這麼傷心過,從來沒見她有這麼脆弱的一麵。
即使在他冤枉她趕她走的那天,她都堅強得沒有掉一滴眼淚。
現在她在自己麵前哭成了淚人兒,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麵完全對他開放,讓他是又心疼又高興。
夏悠南性子再彪悍,也是一個女孩家,心底最深處總是柔弱的。
往日她把事情都壓在心裡,所謂的尊嚴不容她輕易表露出來。
如今他們的誤會說清了,這些日子受的委屈,對他日益累積的思念,還有剛剛經曆的離彆又重逢,如同把把利劍,徹底將她心裡的盔甲擊穿了。
她現在什麼都不想管,什麼都不想顧,她隻想摟著這個男人,跟他撒嬌,跟他哭訴,黏在他身上一輩子都不鬆開。
“夫君,我愛你!”夏悠南含情脈脈地注視著眼前的男人,一顆心徹底為他沉淪。
陸修遠臉上的笑如沐春風,跟她對視著問“有多愛我?”
夏悠南毫不猶豫地答“既見君子,雲胡不喜?喜你成疾,藥石無醫!”
陸修遠心都化了,喜出望外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,“夫人今兒個嘴巴真甜,句句都甜到了為夫的心窩窩裡。”
“那是,我嘴巴可甜了。”夏悠南附和一句,畫風一轉,低頭湊近他,“所以夫君,要不要嘗一嘗?”
陸修遠喉結滾動一下,二話不說又吻住了她。
真好,他的寶貝學會勾引他了。
一路纏纏綿綿地回到龍頭寨,遠遠就看到小禪恩佇立在門口,顯然在等他們回來。
“師姐!”禪恩看到他們開心地迎過去,合不攏嘴地問,“你把王爺找回來了?”
夏悠南在陸修遠臉上用力一啄,美滋滋地點頭,“嗯呐,這可是我親親夫君,爬我也要把他追回來。”
禪恩咧嘴笑得開心,陸修遠卻還記著仇呢,很是無語地瞪他一眼。
“小和尚,我之前是怎麼交代你的?我讓你等風頭過了就把我媳婦給我送回來。你倒好,領著我媳婦一走就是兩個月,連個動靜都沒有,差點害本王相思成疾。”
禪恩汗,不服氣地辯駁“那我哪知道風頭有沒有過?這裡距離京城那麼遠,我打探不到消息啊。你也是,沒事了怎麼不早點通知我?”
“我怎麼沒通知你們?你們離開京城那天我特意派人去攔你們。結果某人話都不讓說,下馬就把人家一頓胖揍……”
陸修遠說著,幽怨的目光瞥向懷裡的某人。
夏悠南老臉一紅,捂住額頭哭笑不得,“呃……嗬嗬,抱歉,我草率了。”
陸修遠無奈地搖搖頭,繼續道“當時蘇禦被流放,我被囚禁,我還擔心陸世安會對借機對付我。我怕連累你,所以隻能忍痛先放你們離開了。”
夏悠南親親他,用臉頰蹭著他的臉頰,親昵得不行,“我理解,以後不許這樣了,所有事情我們共同承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