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悠南聽完他的話沉默了,想起曲小幽剛才說的話,不由得暗叫糟糕。
這人身穿官服,看樣子是個當官的,小幽殺的人居然是人家的獨生兒子,這下可不好辦了。
禪木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,麵向曲小幽冷聲質問道“他說的可是真的?你真的把他兒子殺了?”
曲小幽自覺沒什麼可隱瞞的,痛快承認,“殺了啊,有問題嗎?”
“你!”禪木麵露慍色,憤憤指責她,“人命關天的大事,你怎能如此輕描淡寫?”
曲小幽聳聳肩膀,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解釋道“我今早出去閒逛,遇到一流氓欺辱一位姑娘,我看不過去,就一劍把那流氓捅死了。
“我路見不平替天行道,並沒覺有什麼不對,為何不能輕描淡寫?”
聽她這麼說禪木臉色緩了一些,但依舊是無法理解她的行為,橫眉豎目地斥責道“百姓犯法應由官府處置,你怎可擅自取人性命?”
曲小幽不耐煩了,柳眉一皺,壓住火氣朝他嚷嚷“你怎麼那麼多事兒?不就殺了個流氓嗎?本姑娘殺的壞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,還真沒人敢拿我怎麼樣。”
“你!”禪木被她嗆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,惱怒地盯著她,無言以對。
他來自文明的現代社會,從沒見過如此視人命如草芥的人。
雖然往日裡見她劍不離手,但得知她真的殺了一個活生生的人,他還是感到難以接受。
“一派胡言!”聽了曲小幽的話尚書陶鋒正怒喝一聲,義憤填膺地反駁,“我兒子品行端正知書達理,怎麼會欺辱什麼姑娘?你分明是為你的草菅人命找借口!”
曲小幽瞥著他冷哼一聲,表情充滿了不屑。
麵對這種人她都懶得辯駁,她長這麼大還真沒怕過什麼人,他們敢抓她,她就敢把他們全都殺了!
她輕蔑的眼神如同火上澆油,陶鋒正差點沒被她氣暈過去,臉紅脖子粗地朝手下命令“給我拿下!”
“且慢!”夏悠南朝他比個“停”的手勢,然後雙手叉腰麵向寺廟,氣沉丹田,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河東獅吼,
“陸修遠!給老娘出來!”
正在後院小憩的陸修遠聽到這聲音一激靈,連忙撒丫子往門口跑。
邊跑邊想,這是哪個倒黴玩意兒惹他夫人生氣了?世界這麼美好,咋就這麼想不開呢?
他一路小跑到門口,尚書陶鋒正見到他來先是一驚,隨即臉色變了變,跪倒在地參拜於他“臣拜見王爺,王爺怎會在此?”
陸修遠掃他一眼,沒有理會,走到夏悠南身邊拉著她的手問道“夫人怎麼了?出什麼事了?”
夏悠南抬手指向跪在地上的陶鋒正,怒不可遏地將事情的經過跟他講了一遍,想讓他給拿個主意。
她一講陶鋒正也不甘示弱,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陸修遠哭訴告狀,哭得那叫一個呼天搶地肝腸寸斷,倒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陸修遠聽了事情的經過略微思索一下,看向陶鋒正冷聲道“曲姑娘說是你兒子先欺辱人家姑娘的,你卻說無有此事?”
“絕無此事啊!”陶鋒正擺著手否認,指著一旁的曲小幽憤恨得直咬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