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陳母正在桌前擇菜,忽見門外走進一抹倩影,定睛一看不由得驚訝了,不解道“姑娘,你怎麼又回來了?可是還有事情?”
夏悠南進屋反手關上了門,邁步坐到她身邊,笑著點點頭,“婆婆,方才有外人在,一些話我們沒跟你說透,我特意趕回告知。”
陳母皺了皺眉,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,盯著她問“是關於逸兒的事?”
“嗯。”夏悠南承認,目光看向窗外繁華的世界,若有所指道,“婆婆,依您看,我們淩江國的國情如何?”
陳母不明所以,但還是照實回道“國運昌隆,萬歲爺治國有方,百姓們安居樂業豐衣足食。
“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邊關還在打仗,戰士和其家人還在承受生離死彆之苦。”
夏悠南讚同地點點頭,又說“婆婆,我看您也是良善之人,淩江國也是您的國家,想必您不希望看到淩江國民不聊生,同胞們水深火熱吧?”
“當然不希望!”陳母一口否決,由衷說,“姑娘這是什麼話?彆說是我,但凡是生而為人,都不可能願意看到自己的國家有難,國泰民安是我們每個百姓最大的願望。”
“說的好!”夏悠南徹底放心了,開始切入正題,“既然婆婆覺悟這麼高,那我就跟你直說了。
“婆婆的兒子陳逸半月前做了一件事,可使國家動蕩民不聊生,嚴重下甚至可動搖淩江國的根基,不知婆婆管是不管?”
“什麼?!”陳母聽聞此言大驚失色,“噌”地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,滿臉不信地看著她確認,“你說什麼?逸兒怎麼了?他乾了什麼?”
夏悠南把她拉回凳子上,把桌上的茶杯推到她麵前,跟她講述事情的原委,“婆婆,實不相瞞,剛才那個跟我一起的是禦南王爺陸修遠,我是他的王妃。
“半月前皇宮的玉璽被盜,我們奉皇命追查玉璽,最終來到了婆婆的家。”
“玉……玉璽?”陳母臉色慘白,兩片嘴唇抖得隻能看到影子,心臟直跳到了嗓子眼。
“你……你的意思是……逸兒偷了玉璽?”
夏悠南重重點頭,“經皇上調查,您兒子的嫌疑最大。無論是能潛入皇宮的絕世輕功,還是高度吻合的作案時間,都指向您的兒子。”
“這……這不可能。”陳母睜大眼睛搖頭不止,完全不敢相信她所說的話。
她雖為婦道人家,但也清楚偷盜玉璽是什麼罪名,株連九族勢必是不可免的。
她更清楚玉璽丟失的後果有多嚴重,天下大亂民不聊生,這絕對是他們不敢承擔的。
她不相信逸兒有如此大的膽子,不相信他會做出如此糊塗的事來。
“不會的,我的逸兒雖不是什麼樂善好施的大好人,但也絕對不會去大逆不道偷盜玉璽。我們隻是平民百姓,他沒有理由,沒有動機去以身犯險啊。”
陳母試圖爭辯,直嚇得三魂沒了七魄。
夏悠南提醒她,“婆婆,您忘了您剛才說陳逸出遠門時說要賺一大筆錢改善生活,還說有一個陌生人找過他?”
陳母仔細回想一下,心裡一咯噔,震驚地詢問,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是有人雇傭逸兒去偷盜玉璽的?”
夏悠南點頭,肯定她的猜測。
陳母徹底絕望了,如同被抽去筋骨一般癱在凳子上,麵如死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