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染屈辱地咬著唇,眸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。她怎會不知她話中的嘲諷之意?
她分明是在說“即使你使了手段讓陸修遠愛上了你,可他心裡想的還是老娘,甚至把老娘的愛好安到你身上。你充其量,就是個替身而已。”
“葉詩晴!”唐染氣炸了肺,全身抖得如同篩糠。
她舉起右手,對天起誓“我唐染發誓,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,我就絕對不會放開修遠哥哥。
“隻要讓我抓住機會,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!”
夏悠南正想出言挖苦,目光忽然瞥到她舉起的手,不由得怔住了。
就見她蔥般的手指上,指甲剪得烏禿,和指頭肉平齊,甚為突兀。
之前她沒往她手上看,現在她舉起手她才發現,這情況和那個布莊老板女兒的一模一樣。
不對勁兒!
俗話說,身體發膚受之父母,古代的女子很看重自己的頭發和指甲,指甲也是她們為美麗增添色彩的方式。
唐染和範月鈴卻一反常態,把美麗的指甲都給剪了。
而且她早就發現修遠的狀態和張文鈺的狀態很像,身為小三的唐染和範月鈴又有共同點。
難道……這兩件事有什麼聯係?
夏悠南越想越覺得有可能,當下也不再理會唐染了,轉身往外走,想要去客棧找文秋憐談一談。
唐染瞪著她離開的背影,拳頭握得指節發白。
可惡!她就沒見過這樣的女人,被男人背叛,不應該傷心欲絕地主動離開嗎?她怎麼不但不走,還跟土匪一樣和她搶人?
真不要臉!
夏悠南神色凝重地跨出將軍府的門檻,被迎麵走來的一個人吸引住了目光。
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姑娘,生得如花似玉甚是好看。
不過吸引她的並不是她的容貌,而是她那一身裝扮。
就見她上身穿藍色窄袖、大領、對襟的短衣,下身著百褶裙,百褶裙蓬蓬的,看起來至少有十幾層。
裙子上的圖案花紋絢爛色彩斑斕,顏色以紅、藍、黃、白、黑為主,裙子長可抵足,令女子飄逸若仙子。
這姑娘幾乎全身上下所有首飾都是銀的。頭上發髻戴的是做工精美的銀花冠,銀冠下沿圈掛銀花帶,下垂一排小銀花墜。
脖子上戴了一個多層銀項圈,由銀片打製的花和小銀環連套而成。
此外,她的前胸還佩掛了銀鎖和銀壓領,下垂許多小銀鈴,舞動起來不僅飄逸俊美,而且伴有韻律整齊的叮當聲。
這姑娘生得極為漂亮,素麵朝天,清新淡雅,雪足上穿著小巧雪虹鞋,皓白手腕上掛銀圈。
未施粉黛,清新動人,如出水芙蓉,夏日荷花。
夏悠南悄悄打量著她,心想看這姑娘的穿著打扮,顯然不是漢族女子。
如果她沒猜錯的話,看這豔麗的服飾和喜銀的特性,這姑娘十有八九是來自苗族!
她暗中思忖的空間,那姑娘已經來到了將軍府門前。
門前的兩個守衛衝她喚了聲“白姑娘好。”之後便任由她進了府內。
夏悠南皺起眉頭,待那姑娘走遠後她問那兩個守衛,“她是誰?是來找唐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