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曆了這般恐怖的事情,邊關戰士惶恐不安人人自危,莫說打仗了,光是逃兵每天都要抓回幾十上百個。
竹景國顯然也知道了這邊的情況,趁著機會拚了命地發起進攻。
如此一來,淩江國又連丟兩座城池,損失慘重,傷亡無數。
陸修遠看了信,臉色難看得像是塗抹了一層鍋底灰,嘴唇抿得緊緊的,表情凝重到了極致。
“這可如何是好?”陸世安更是頭發都要愁白了,濃重的黑眼圈和滿臉的疲態,顯示著最近他定是寢食難安。
“我們懷疑邊關將士是被人下蠱了。”陸修遠直說道。
“下蠱?”陸世安一驚,正待要問,忽見一個身穿苗族服飾的妙齡女子朝他們走來,一邊走還一邊揉著眼睛哭哭啼啼。
夏悠南迎上前去,擔憂地問道“小白,不是讓你去給張文鈺解蠱嗎?你哭什麼?蠱沒解掉?”
白衣遙抽泣兩聲,淚眼巴巴地搖頭,“不是,解掉了,張文鈺愛的人果然是他的妻子,他和妻子正在抱頭痛哭呢。”
“這就好,這就好。”夏悠南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“哭著哭著,那個姐姐忽然肚子疼,然後她就生了個男娃娃。”白衣遙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啊?”夏悠南驚呼一聲,忙欣喜地問,“她生了?母子平安嗎?”
白衣遙含著淚點頭,“平安,母子都平安,那個張文鈺高興壞了。”
夏悠南也為他們高興,但又沒好氣地問白衣遙,“他們哭就算了,你哭什麼?”
“我好感動呀,他們兩個太感人了。”白衣遙認真地說,還拿著小手帕一下下擦拭眼淚。
“……”夏悠南心中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。暗自腹誹還不是你讓人家遭此一劫的?
白衣遙想起了範月鈴,一跺腳,氣咻咻地說“範月鈴那個騙子,不能就這麼放過她!”
夏悠南翻個白眼,吩咐一旁的下人通知官府把範月鈴抓起來,以行蠱害人罪把她關個一年半載。
之後白衣遙又說張文鈺兩口子準備回老家了,等孩子滿月就動身。他們這兩年攢下了不少積蓄,準備在老家做個小生意,平淡安穩地度日。
兩口子還說,他們能夠得以團圓多虧了夏悠南,準備過兩天就登門感謝呢。
如此,他們的事就算是圓滿解決了,夏悠南也了結了一樁心事。
接下來,就專心應對邊關之事吧。
夏悠南拉著白衣遙,對陸修遠和陸世安介紹了她的身份。
陸世安一聽希望大盛,忙迫不及待地將邊關的情況跟她講述一遍,詢問她那到底是不是蠱。
白衣遙認真聽完,非常確定地說“是蠱!”
“你確定?”陸修遠和陸世安有些激動。
雖然還沒有解決的辦法,但是隻要知道病因,就不會茫然無措了。
白衣遙再次確認,“一定是蠱,彆的不說,就說從人皮裡爬出那麼多蟲子,就能確定是蠱蟲沒錯了。”
該死的!陸修遠兩人皆是氣炸了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