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爛熟於心了。
“對了外婆，我最近查到一件事情。”她猶豫了一下，還是決定探探口風。
老太太將她攬在懷裡，慈祥的笑著，“嗯，你說。”
“我查到，我爸爸的死因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，就明顯感覺到老太太的身子一僵。“什麼？你查到了什麼？”
“我查到我爸爸的死因另有隱情。”她回答，“網上說，我爸爸去世，是因為一個女孩，還說是聽瀾的母親。”
老太太揉了揉她的腦袋，乾笑了一聲，“彆胡思亂想，沒有的事情。”
這表情，裡麵掩藏著什麼，不言而喻。
顧念初的眼眸暗了暗，果然外婆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，難道爸爸的死，真的跟賀家有關？
“怎麼了，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，感覺你老走神？”沈聽瀾走到窗邊，從身後將顧念初攬到懷裡。
顧念初看著玻璃上映照出來的兩個人的臉，輕輕搖了搖頭，“沒有。”
“是不是這小家夥又鬨了？”沈聽瀾的手輕輕的附在顧念初的小腹上，“今天爺爺話說的不好，不要往心裡去。”
“我沒往心裡去。”顧念初笑著說，“爺爺後麵也跟我道歉了。”
沈聽瀾聽完，將顧念初抱得更緊了。“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，千萬彆憋著，有什麼一定要跟我說，知道嗎？”
顧念初點頭，“你怎麼最近變得疑神疑鬼的。”
“他們說，懷孕的人會胡思亂想，我怕你亂想。”
“你又不敢出去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，我亂想什麼？”顧念初笑著回答，“我就這麼小肚雞腸啊？”
沈聽瀾揉了揉她的腦袋，“明天我要去醫院了，你待在家裡可以嗎？”
“沒事的，外婆和阿姨都在。”顧念初說道。
因為有心事，顧念初一夜沒睡好，沈聽瀾走的時候動靜很小，但是顧念初還是醒了。
她睜開眼睛，外麵還是灰蒙蒙的。
冬天的早上，永遠都是這樣。
等沈聽瀾走出房間，顧念初也從床上坐起來，靠在床邊，看著昨天沒有看完的那一份資料。
越看，她的眉頭就越皺。
明明房間裡開著空調，為什麼還是這麼冷？
她的小手凍得冰涼，感覺已經毫無知覺一般。
“你父親的死跟賀家有關，或許還跟沈家有關。”那個人的話，在顧念初的腦海裡打轉。
這個人到底是誰？
她如約來到恒橋大廈的樓頂，等了好一會兒，才等到了那個人。
沒錯，正是高曼雲。
看到高曼雲的那一刻，顧念初竟然有那麼一刻鬆了一口氣，這個女人一直都是挑撥離間的，她的出現，反倒讓顧念初釋懷。
“沒想到是你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，知道是你，我就不來了的意思。
“沒錯，就是我。”高曼雲冷笑，“不過你既然來了，就說明，你已經開始懷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