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隨著叮叮叮的氣流警示音響起,悠悠再次紮紮實實地跌進了嶽秋白的懷裡。
嶽秋白“……”
悠悠“……”
這回嶽秋白的臉也紅了,因為悠悠的嘴直接貼在了他的嘴角上,那一縷蓬鬆柔軟的黑發也紮在他的肩膀上,癢到了心底。
兩個人就這樣抱著,一時空氣都凝固了。
空姐在廣播裡播報飛機遇到了氣流,衛生間暫時關閉了,悠悠這下徹底去不成了,隻得一邊道歉一邊坐回到了位置上。
經曆了剛才的小插曲,又都是同齡人,兩個人之間彌漫起了一些熟稔的氣氛,像是老朋友,還有點微小的曖昧。
悠悠率先打破沉默,對著嶽秋白打開了話匣子“同學,我看你覺得有點眼熟?我們見過嗎?”
嶽秋白心說有沒有可能是宿命的相遇,我前世和你見過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,l賽一對一的賽後采訪就有十幾次呢。
但此時他確認他們二人應當是沒見過的,所以搖了搖頭“可能因為我這個人長得比較大眾吧。”
悠悠撲哧一聲笑了,“你?大眾?”
嶽秋白摸了摸下巴,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。
“你可不大眾,你這個長相在我們學校可以算得上一句校草了……啊對了,我叫謝宛悠,是商大的,今年大一!交個朋友吧!”悠悠對著嶽秋白伸出了手。
嶽秋白禮貌地握住她白嫩纖細的手指,輕輕晃了晃,回道“我叫嶽秋白,工大的,大三了。”
“啊!你是工大的!”悠悠震驚不已,“學霸誒!”
這個稱呼嶽秋白都快忘了,自從他打了職業之後,學校帶給他的光環逐漸減弱。
一開始他的通稿裡勢必會帶上工大、學霸這樣的字眼,後來被黑子黑了幾次,說他不務正業,學了該為國爭光的專業卻跑去打遊戲,父親也打電話罵了他幾次,讓他炒作少帶校名,也就作罷了。
所以學霸這個稱呼,對他來說真的陌生又熟悉。
“啊,不算不算……隻是贏了比賽,跨級保送的。”嶽秋白謙虛了一下。
“天啊……你也太謙虛了?看你年紀好像和我差不多都大三了,你跳了三級?”悠悠一邊說一邊從隨身的小包裡摸出紙和筆,寫下了自己的微信號,“學霸學長,下飛機之後可以加個微信嗎?我們這麼有緣。”她又俏皮地吐了吐舌頭。
“可以的,學妹。”嶽秋白接過了那張香香的便箋紙,放在了衣服口袋裡。
此時的某人似乎已經忘了,幾個月前的他,在工大的院裡對著韓珺緋冷酷地說“不是一個學校的彆叫學長。”
而現在對著外校的悠悠,倒是從善如流地喊起了學妹。
嘖。
……
下了飛機後,兩個人揮手告彆,太久沒坐經濟艙了,四個小時下來,嶽秋白感覺自己的腰像斷了一樣,走起路來都不是很順當。
像他們這些職業電競選手,腰、手腕、腦袋、眼睛,甚至包括屁股,都是戰隊的重點保護對象,甭管去哪裡,經理向來都隻會給他們定商務艙,就為了讓他們能好好休息。
嶽秋白的家在涪陵區,距離主城還有很遠一段的距離,本來想坐大巴回去,但現在經曆了經濟艙摧殘的他,覺得自己可能遭不住大巴幾個小時地摧殘了。
他摸出手機,打算奢侈一把,拚一個順風車。
很快就有人接單了,幸運的是車還不錯,是一輛彆克gl8。
他甚至還拚上了一個一同隨行的車友,又給減了80多塊錢。
一下子就有了勁頭,嶽秋白提起行李箱,往約定地點走去。
在停車場找到他的車,拉開車門的一瞬間,嶽秋白看見裡麵坐了一個女孩,正笑吟吟地衝他擺手。
“又見麵啦,學長。”
是悠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