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什麼是比伯樂選中了一匹小小的千裡馬,而千裡馬還願意跟著伯樂回家更幸福的嗎?
咕咕高興得不能自已,立刻給在座的各位表演了一個吹瓶。
隻是悠悠聽到嶽秋白決定去引擎的時候神情稍微有些怪異,但很快就調整了過來,除了白卿荷沒有人發現她的異常。
白卿荷也隻是在桌子下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手。
確定了嶽秋白會加入引擎之後,雪糕也有了點自己的小心思。
他蹭到諾夏身邊,勾肩搭背地摟住了諾夏“夏寶~~你要不也來引擎吧,我們阿姨做飯巨好吃,咱倆睡一個屋!”
諾夏酒量算是所有人中最好的一個了,此時他也隻是微醺,聽到雪糕這話,直接激出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“我再考慮考慮,畢竟還沒打算打職業。如果打職業,會先考慮引擎的。”諾夏禮貌婉轉地拒絕了雪糕。
嶽秋白坐在對麵聽到了他的拒絕,此時被酒精麻痹的腦袋裡也隻是勉強想起了諾夏也曾被挖過,他迷迷糊糊的意識中,就莫名不想讓諾夏被挖過的事被彆人知道,於是自以為是的開口解圍,說出口的卻是胡言亂語“不不……不著急……不著急,諾夏還沒畢業……”
全然忽略了自己也還沒畢業的這件事。
諾夏張了張嘴,想說什麼,結果不知道誰的手機響了起來,大家安靜了一瞬,細微地震動聲在房間內嗡嗡震個不停。
所有人都把自己的手機摸出來看了看屏幕。
嶽秋白捂住了額頭,是他的。
來電人那個位置赫然顯示著一個字“媽”。
“喂……”嶽秋白接起電話。
其他人也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。
喝多了的人覺得長輩的電話無比神聖,大家大氣都不敢出一口。
“嶽秋白!你怎麼回事啊!我想了又想還是睡不著啊!什麼五人競賽啊還騙我說是外國的比賽!你是不是在打遊戲啊!新聞我都看到了!還有沒有時間學習啊——”嶽媽的咆哮從聽筒中傳出來。
其他人更加不敢說話了,或者說連動都不敢動一下,全都被嶽媽強大的氣場給震懾到了。
嶽秋白把電話拿得遠遠的,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複,想著自己現在解釋恐怕要說錯話的。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電話掛了,明天酒醒再打回去算了……
還沒等按下那個紅色的掛斷鍵,就看到旁邊伸出來一隻白嫩的小手,接過了他的手機。
嶽秋白順著那手看過去,是悠悠。
她指甲上麵塗了紅紅的指甲油,手腕上還掛著一串瑩潤珍珠手鏈。
“喂?”悠悠聲音甜美地接過電話,柔柔地問了一聲“您好,阿姨。”
對麵的音量瞬間小了下去,小到悠悠把電話扣在耳朵上接聽,其他人已經聽不到對麵在說什麼了。
“嗯嗯,對的,阿姨,不會影響學習的,他今年還拿了獎學金呢!”悠悠態度溫和,和對麵聊到深處,還笑了出來“好好,我會告訴他的。”
嶽秋白一臉茫然,他印象裡自己的媽媽是個連他爸都要畏懼三分的潑辣女子,此時卻被悠悠三言兩語安撫的毫無攻擊力了。
“要得要得,那再見,阿姨。”悠悠最後還說了兩句重慶話,然後友好友善地掛了電話。
“好啦,電話還你。”悠悠笑著把電話塞回到他的手裡。
“啊……”嶽秋白覺得這個紮著馬尾的女孩子,恐怕是他的天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