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互相不依不饒地吵了一會,最後不歡而散,龍哥那邊直接將手機摔飛出去,這才斷了電話。
小五聽著對麵傳來的“嘟嘟嘟——”的聲音,表情逐漸扭曲,他又打開自己的銀行卡查了一遍扣掉的餘額,整個人心情都非常不好。
家裡養的貓咪感覺到他這個樣子,溫順地跑過來用小臉蹭了蹭他的小腿,似乎是在對他說不要生氣、不要著急。
“賤種。”小五卻毫不領情,暗罵一聲,伸出腳狠狠地踢在貓咪的肚皮上,把它踢出了好遠。
……
嶽秋白回到基地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給安迪發了微信,告訴她彆擔心,自己會解決。
但發完微信之後他也陷入了焦慮之中,畢竟距離15天的任務期限還餘下14天,時間一點一點過,毫無進展的第一天讓他感到非常焦慮。
他對係統所謂的“嶽神的死亡”堅信不疑,畢竟這個狗係統實在離奇,他自己也沒法解釋。
沒有人在直麵死亡的時候還能淡定入場,尤其是嶽秋白這種死過一次的。
所以他格外的緊張,他甚至在想要不要跟咕咕攤牌算了,畢竟咕咕身為教練一定會對這種事情有更好的處理辦法。
就這樣打定了主意,剛想下樓去找咕咕,手機就響了起來。
嶽秋白摸起手機,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安迪。
“喂,姐。”嶽秋白語氣裡難掩煩躁。
安迪作為女性也有自己的敏感與敏銳,她立刻感覺到了嶽秋白的煩躁,語氣溫柔道“小白,你還好吧?要是覺得壓力大,就算了,畢竟還有我們和警方呢。”
嶽秋白聽了這話隻覺得更煩躁,畢竟現在係統的死亡壓力懟在臉上,他進退兩難,隻模棱兩可地嗯了兩聲,然後說道“沒事的,姐,我還好,隻是今天比賽累了。維護聯盟環境,也是每個職業選手應該做的,我吃這碗飯,在這個圈子裡,就沒有理由對打假賽的坐視不管。”
安迪姐聽了歎了口氣,見他意誌堅決,也不再多說,而是提起了她今天打電話的主要目的“對了,警方那邊有了點突破。”
一聽這個嶽秋白可就不困了,他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“你給的兩條短信號碼,拿去給技偵科溯源了,其中有一個發出短信的i在剛才有將近30分鐘的通話記錄,技偵的同誌們在這30分鐘內直接找到了他的信號發出地址。”安迪姐如是說。
嶽秋白眼睛都亮了起來,聲音輕快“在哪裡?”
安迪姐語氣卻一下子沉重起來“在比賽大樓。”
嶽秋白也沉默了。
安迪姐似乎也沒想得到什麼回複,好像在自己給自己解釋一般,又開口說道“如果是在比賽的時候打出去的,還有可能會是來看比賽的玩家,可是他打電話的那個時間,彆說是來看比賽的玩家了,就連基層的小員工都回家了,還在樓裡的隻有我們幾個老家夥。”
嶽秋白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安迪姐,總覺得他現在說什麼可能都是蒼白的,隻是在腦海中拚命的思考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迅速把這個事情解決。
正想著,他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,自從重生綁定了係統之後,腦袋上的那個六邊形麵板就和他如影隨形……等等,係統?!
嶽秋白突然靈機一動,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解題思路,立刻問道“那是不是說明懷疑對線的人數縮小了?更好找了?”
安迪“確實是這樣沒錯。”
嶽秋白“那個時間還在大樓裡的高層名單有嗎?給我一份?”
安迪“有的,有刷門禁的名單。但是現在還有些人沒有離開大樓裡,這樣吧,明天早上,我把所有在那個時間之後離開大樓的人都給你。”
嶽秋白“好。”
……
次日一早,嶽秋白最著急的就是看安迪有沒有把名單發過來。
安迪也沒讓他失望,打開微信,果然文件已經發過來了,嶽秋白點了接受,又呼出了係統麵板,開始一個一個嘗試提交。
提交成功,答案錯誤。
提交成功,答案錯誤。
嶽秋白不管輸入幾個,都是清一色的紅光,錯誤。
他一開始還怕有提交次數限製,不敢太放肆地去試,還在仔細揣摩哪個人可能性更大一點,輸入幾個之後他發現沒有限製,也就放飛了自我。
名單裡麵也有安迪自己的名字,嶽秋白自然也沒放過。
然而係統依舊是紅光的否認結果。
這份名單裡,很多嶽秋白認識或者不認識的高層都赫然在列,他依次把名字輸入係統的任務提交框,又依次點了確認。
不是,不是,都不是。
所有的高層幾乎都試過,隻剩下最後一個龍哥的名字,他是昨天最晚一個離開大樓的。
嶽秋白想著他昨天反常的行為,再加上因為今生關係走得近了些,就被他遺忘掉的前世龍哥被開除的原因——賣黃牛票、放粉絲進後場。
這都是不可原諒的原則性問題,自己怎麼還想著要撮合他和安迪姐呢?
嶽秋白有點後悔。
他把龍哥的名字輸到係統的任務提交框裡,按了提交。
提交成功,答案正確。
係統終於發來了答案正確的綠色光芒。
意料之中。
嶽秋白長長地呼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