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三喜表示,李家母親的病,可以治療,但要去大夢,用草藥。
而李曉龍的身體,他能調理,不能根治。
神經瘤這個東西,屬於基因的缺失,無法修複,但能用草藥抑製病情,比用針劑,強多了。
這就意味著,要搬家。
李母有些不願意,說這裡是她的家鄉,很多漁民的晚年,都是這樣的風濕關節炎的。
這些年,大家都這麼幫助她家,她不想離開這裡。
李曉龍也說雖然他是大夢人,但這條命,是這裡的人們給的。
這裡的女人,給他生養了四個孩子,幫著他照顧了小牡丹,他也不願意回大夢了。
宋三喜有些感慨,也有些意外。
人非草木,孰能無情也?
不過,他道“李先生,難道就不想要找回自己的記憶嗎?看你老人家,一表人材,步伐有度,失憶前,恐怕不是一個海員這麼簡單。
興許,在大夢,你還有你的家人。
因為你的失蹤,他們多少年遺憾、守望啊!”
李曉龍怔了怔,表情有些複雜、茫然,然後搖頭一笑,“罷了,罷了。
宋先生,你說的,我懂。
但,也隻能讓家人,覺得我已經死了吧!離開這裡,也對不起我的妻子,我的兒女們。
”
“並不是說,要生離死彆啊!兩邊的家人,都需要你的。
況且,記憶是要慢慢恢複,身份也是要慢慢查找的,這需要時間。
你們可以搬家的。
這裡的漁民,關節炎,我用藥,免費治,請相信一個醫學家的話。
”
這話,說到人心坎上了。
況且,宋三喜是真從拉爾夫那裡贏了不少錢,拿來做慈善,也沒什麼不好。
阿·三的惡,來自於他們的高·層,民間,老百姓依舊是淳樸的多啊!
夫妻倆,自是感激不已,便也答應了下來。
而且,宋三喜借著去洗手間的機會,李曉龍帶路,還壓低嗓門,道“李先生,你沒失憶之前,很了不起。
我看過你的手上和脖子上的傷疤,那不是尋常的傷口,而是子彈的傷。
你的身形步態,顯示出,你格鬥相當不弱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