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後,南洋太子爺殉情了!
身披金縷衣,不敢入凡塵。
說的可不就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嗎?為名為利可以做出任何事情,可以是個身心殘疾的人,那都是他個人的事情,可若是裸奔,那就是丟家裡的臉了。
這種蠢事,他們不會做。
“瑾妹妹也太懂了吧?”時景弘笑著,吊兒郎當開口。
溫瑾懶懶地靠在椅子上,粉色的旗袍穿在她身上有種介於成熟和青澀之間的彆樣韻味。
“你們教得好,”用了一輩子,再加三條命才看清的現實,能不懂嗎?
“我們?我們可沒這本事,”時景弘一邊笑著回應,一邊從兜裡掏出煙。
正準備攏手點火時,想起身邊還有個姑娘“介意嗎?”
溫瑾沒回應他的話,反倒是伸出手。
時景弘“什麼意思?”
“來一根。”
時景弘
她還抽煙?
什麼時候的事情?
不是三好姑娘嗎?當初那個為了巴上沈尋舟,被人罵都不說半句臟話的人。
都開始抽煙了?
“女孩子抽煙不好。”
溫瑾反問“法律規定了?”
“還是說,在時少這裡,男女有彆,香煙是你們男人的專屬品?”
“我沒這意思。”
溫瑾的手往前伸了伸“那就是了。”
時景弘想看看溫瑾到底是真會,還是裝腔作勢。
遞了根煙過去,還送上火。
溫瑾抽了口煙,修長的指尖將煙從唇邊拔下來時,吞雲吐霧的姿態堪比他這個多年的老煙民。
“你真會啊?”
“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?”溫瑾斜斜地掃了眼人家,身子下滑,屁股坐在涼椅的邊緣,抬頭望著天。
果然隻有在遠離城市邊緣的地方才能看見耀眼的星星。
它們不至於被霓虹燈取代。
這個道理,她上輩子要是悟透了就好了。
“你也太厲害了吧?”時景弘來了這麼一句話,望著溫瑾的目光帶著些許佩服。
“我跟沈尋舟站一起的時候,還會覺得我厲害嗎?”
溫瑾冷笑了聲,抬手抽了口煙,幽幽歎了口氣,指了指天上的星星“隻有遠離城市邊緣,星星才不會被霓虹燈蓋住光芒。”
“人也一樣。”
“遠離那些讓你蒙塵的人,才能活出自己的光。”
時景弘被溫瑾這番話震驚到了,不是說不學無術嗎?
宋錦之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,溫瑾那個草包。
可現在看看,草包能悟出這個道理?
“你真想通了?不搞沈尋舟了?”
“不搞了!”溫瑾回答得很堅定。
“說不搞就不搞了?”
溫瑾點頭“說不搞就不搞了。”
而後想起什麼,歪著腦袋望著時景弘“有小奶狗的話,記得給我介紹呀!”
時景弘奸笑著,望了眼溫瑾身後“我不敢。”
“你回頭看看。”
溫瑾一回眸,見沈尋舟不知從何時起就已經站在那裡了,一身黑色西裝,領帶完好地係在脖子上。
凝著她的視線,像一汪深泉,準備溺亡她。
“你”溫瑾回頭正準備罵人,時景弘不見了。
“操!”跑得比狗都快。
難怪突然問她是不是不搞沈尋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