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後,南洋太子爺殉情了!
“溫小姐,分析的是。”
溫瑾聽見聲音,緩緩轉身,看見餐廳漆黑的過道裡,有一穿著中山裝的男人緩步而出。
男人身形欣長,過分英俊張揚的五官配著冷漠的眼神平生出一種局促感。
溫瑾見他的第一麵,心中油然生出五個字非良善之人。
男人走過來,朝她伸出手“溫小姐,久仰大名,黎會。”
“一期一會的會。”
溫瑾回握“溫瑾,懷瑜握瑾的瑾。”
“溫小姐的名字跟本人有些背道而馳了,溫潤的玉怎麼就變成了一塊冷漠的玉了呢?”
瑾,有美玉的意思,溫,代表溫和。
溫瑾這個名字,拆開來看就是溫潤的美玉。
而黎會,在諷刺她。
溫瑾心想,有求於人,她得當作聽不懂“頭一次聽人這麼形容我的名字,很新鮮。”
黎會站在她跟前,赤裸裸地打量她,指尖玩弄著無名指上的翡翠玉扳指。
“換地方聊。”
“溫小姐一個人來就可以了。”
溫啟雲心裡一揪,商場上的陰暗麵他沒少看,這個黎會,城府太深,陰晴不定,讓人捉摸不透。
“黎總”
黎會目光覷了溫啟雲一眼“怎麼?溫總的女兒沒斷奶?”
“要不你今兒帶回去喂喂奶,我們改天再約?”
溫瑾拍了拍溫啟雲的肩膀,抬手指了指前方,儀態端莊,氣質不像二十歲的姑娘,更甚是有幾分壓迫性“黎總,勞煩帶路。”
包廂裡。
黎會歪歪斜斜地靠在太師椅上,打量著溫瑾。
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。
“溫小姐沒什麼想問的?”
“黎先生打量完了,想說自然會說。”
溫瑾溫溫回應,提起茶壺泡茶,提壺、持壺、運茶荷,備茶,一套流程下來,手勢跟沈尋舟如出一轍。
黎會微皺眉凝著她,直到茶杯落在自己眼前,他端起杯子穩了穩。
“溫小姐跟誰學的泡茶?”
“野生派,”溫瑾喝了口茶淡淡回應,他們這些人,最善於追根究底,多說多錯,不如不說。
“是嗎?”
“野生到沈家去了?”黎會邪肆地勾了勾唇角“沒人告訴你,你的泡茶姿勢像是沈尋舟手把手教的嗎?”
溫瑾呃住內心的顫抖,但長長的睫毛還是沒忍住抖動了番。
她的泡茶姿勢,確實是沈尋舟手把手教的。
上輩子她嫁給沈尋舟時才二十歲,出了校門進豪門,在溫家時,趙婉兒不愛她,自然不會多花錢讓她去學這些陶冶情操的東西,到了沈家,相當於劉姥姥進了大觀園,沈家規矩多,宴請多,許多場麵事情都需要她這個做太太的來操辦。
會就是會,不會便是不會。
有段時間,溫瑾在茶道上學藝不精,被老師明裡暗裡地嫌棄了幾次,回家情緒不高。
沈尋舟看出端倪,問了番情況,當即就換了老師,親自教她。
有些習慣,很難改掉。
就比如她這漫不經心露出來的茶藝。
溫瑾不傻,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彆人套路自己“黎先生在我身上追根究底,是想求證什麼?”
“溫小姐覺得呢?”
“我跟黎先生第一次見麵,談不上多有眼緣,但也不該結仇,”溫瑾提壺給自己續茶“情情愛愛的糾葛最難言說,難不成,我搶了你的人?”
啪——————黎會手中的茶杯四分五裂。
碎片順著他的掌心落在地上。